有一个胎记。”
郑芸菡指了指脸上:“所以,你剜去的不是囚犯的黥面,而是胎记。你也不叫赵齐蒙,你叫赵璋。生儿弄璋,在赵大人眼中,你是……”
“你闭嘴!”
赵齐蒙沉沉的望向她,眼底泛起猩红:“再说一句我就干死你。”
郑芸菡站起来:“赵齐蒙,你是不是做山匪太久了,所以不知道,自安阴落马之后,那些被她陷害的官员,已经有人为他们鸣冤翻案?”
“赵大人只有你一个儿子,赵夫人也不在了,现在唯一能为他翻案鸣冤的只有你了!”
“从我认识你开始,就觉得你有一处很有意思。无论作恶还是行善,无论玩笑还是认真,你总奉行着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定要活着。可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在为谁活着?”
“那又怎么样?”赵齐蒙厉声反驳,他本想潇洒的将这些东西都甩掉,可手腕动了几下,手指一直紧紧捏着这些东西。
“那又怎么样……”他的声音暗下去,自暴自弃的往床上一躺:“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娃懂个屁?老子早就不是什么清白人了。我活着就是想享受,那些穷凶极恶的山贼怎么作恶,老子就跟着做,他们能享受,老子一样享受!老……”
老子是真的不想做好人。好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打从他改面换名开始,就没打算再被人想起过。
他忽然更咽,身子一纽背朝郑芸菡:“滚!”
郑芸菡静静地盯他片刻,轻手轻脚上前,准备将那些东西收拾好一并带走。
赵齐蒙忽然弹起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眼角竟然滑出眼泪,他大声吼她:“干什么?!”
郑芸菡假装没看到他哭了,低头收拾:“你不是让我滚吗。我滚了,这些当然也要带走啊。这些能还赵大人一个清白,你脏了是你的事情,可不能让赵大人跟你一起脏了,否则下辈子他都不会原谅你。做梦都是他顶着血粼粼的脸骂你,你最该改的不是名字,而是你赵家的姓。”
细嫩的手腕被捉住,赵齐蒙因为激动,呼吸急促:“谁让你把这些带走了!”
她抬眼,嫩生生的小脸上平静无澜,既没有看他笑话,也没有半点生气:“那你要不要嘛。”
赵齐蒙咬牙,松开她:“放下!”
她撇撇嘴,收拾好盒子,放在他的枕头边:“这里面有所有赵家落罪的卷宗,还有一些我力所能及收到的证据,如果你着手此事,应该能找到更多,现在是最好的时候,趁热打铁要个清白,可别拖着了。”
顿了顿,她扫他一眼,声音无端放柔:“赵齐蒙,抱着活下去的念头是对的。人在穷极末路的时候,生出歪念头,
为了求生不择手段,都算情势所逼。但不能把情势所逼当成理所当然。也不能明知道走了错路,还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跟着玢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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