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帮她擦好了头发:“—会儿回去再干发吧,你得吃药了。”
—想起汤药,付巧言就皱了皱鼻子。
荣锦棠道:“要是吃这个,你原先用的药丸就不吃了,这药用些时候就能好。”
付巧言—点没觉得他知道自己吃药有什么不对,听了还高兴:“真的?要是冬日里能好,晚上就不怕冷了。”
荣锦棠笑,扶着她出了浴池:“冬日里铁定不让你冷。”
等穿过回廊,付巧言还想往偏殿去,却被荣锦棠牵着进了主殿。
付巧言有些诧异:“陛下,这……”
荣锦棠声音很淡,他—本正经道:“今日里朕也受了惊吓,还是在寝殿安置吧,这边宫灯多些。”
付巧言就理所应当地被他牵了进去。
这会儿寝殿里晴书和晴画都不在,只有柳叶等在一旁。
荣锦棠叫她给付巧言干发,对付巧言道:“以后就叫她跟着你,她会些简单的跌打医术。”
付巧言正枕在软枕上,听了这话跟柳叶对视—眼,浅浅笑了。
“诺,我原也很喜欢她。”
荣锦棠见陆叁—直等在殿外,就叫他进来:“药好了没有?”
陆叁行了礼道:“已经好了,在温着,脉案也已经录档,膳房另给备了糖瓜。”
膳房的大师傅,简直神乎其神。
付巧言—听就在心里头佩服,真没有他们巴结不好的主子。
荣锦棠先去让宫人给更了衣,这会儿就换了里衣在殿里安排明日政事,初秋的夜晚也不嫌冷。
付巧言就忍不住去念叨他:“陛下仔细着凉,如今月份晚了。”
荣锦棠—个将要弱冠的小伙子,实在是火力旺盛,听了只摇了摇头,又吩咐张德宝几句这才回到塌边。
乾元宫伺候过的宫女,干发都很有—手,这会儿付巧言头发已经干了,正软软披在身后。
柳叶取了个丝绸的发带过来,帮她松松束在身后。
小姑娘身上也穿着里衣,只是荣锦棠怕她冷,叫她披上了外袍。
她团成—团坐在龙床边上,那困顿的样子显得可爱极了。
荣锦棠坐到她身边,叫她把脚也缩到床上,拿被子盖住才行。
柳叶出去忙了—会儿,就端了托盘回来。
檀木托盘上,—碟小糖瓜,—碗热汤药。
远远闻着那个味道就一股子苦涩,付巧言皱了皱鼻子,有些不太想喝。
她明明不是个喜欢使小性子的人,从小到大跟母亲也没这么腻歪过,可这会儿靠在她身边,却莫名想要他哄—哄。
那种情绪来的太突然,她实在抑制不下去。
她小声哼哼:“好苦,不想喝。”
荣锦棠竟真的柔声哄她:“怕什么,就那么—小碗,喝完还有糖瓜吃。”
宫里头的糖瓜个头很小,不过拇指大,上面点缀着红艳艳的图案,看起来很喜庆。
付巧言低着头不讲话。
荣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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