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七十七章_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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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已经成了他以化作水母的身躯中,最后能遵守的铁则。

  甚至是那段她都没跟宫理细讲过的她离开云浪楼的那些时间。

  水母半透明的伞罩就像相片上包覆的薄膜,他的面容如此近、如此远。

  这一万个赌咒一样充斥在她脑海中的“必须”,却在她于狂风闪电中仰头看那水母的一眼后,所有脑海中叫嚣的声音如浪潮般退远。

  她生长在天才频出、门派林立的春城,自身却远不能与那些在大比上风头出尽的修真者相比,她甚至连加入大比的资格都没有。

  这伤是因为他去定阙山求助?还是因为他默默守在这洞穴外?

  他在化成水母之前,就已经受伤变成了瞎子。而那躯干上的致命伤,最起码还有三五处。

  他在变成水母之前,或许已然奄奄一息了……

  她看到了水母中的半个身躯,还有他似乎快融化在水母体内的面容。

  她恨自己的任性,也恨他的不回应。

  她穿破烂的布鞋蹲在公园里,一边吃饭一边在Toutube看那些修真者的经验视频;她在辗转的出租屋里可以不要家电不要衣服,却箱子里装满了习字的纸张笔墨。

  但或许她师父已经从她照片中布满疮痍的手上得知了一切。

  当时的左愫,在外出做短工时遭遇天灾,她觉得自己可能就此如无数无名无姓死在天灾中的人一样,再也等不到师父,再也回不了家……

  而就在这个时候,师父竟成了逆行闯入天灾的人中,在茫茫受困的千万人里找到了她。而她如此狼狈,穿着给人做武打替身的衣裙发钗,像在沙尘里打过滚。他却只是笑着说:“啊,我只是想说要不要在你屋里做个书柜,所以来找你商量。”

  她又哭又笑又想逃,最终只是把鼻涕眼泪抹在那她赔不起的演出服上。

  二人死里逃生后,因为要收拾些东西,就准备坐车去左愫租房的城市。

  她挫败到了极点,不敢回春城面对师弟师妹,不知道该如何跟他开口聊起离家的这些年。她甚至直接在车站混进了人群中,消失在了她师父面前。

  就当她的离家出走还没结束吧。

  但左愫也担心师父近些年未出山,在鱼龙混杂的车站被人骗了,也不敢走远,就在暗处观察。

  直到车站从白天到深夜,拎着行囊或用着老旧义体的旅人来来往往,有人在吃泡饼,有人在打呼噜,有人招摇撞骗。师父只是坐在长椅上,沉默的等着她。

  直到凌晨,车站里鼾声四起,连霓虹灯管都为了省电不再闪烁,左愫终于无法再躲藏或逃走,她走到了在那里枯坐十几个小时的师父面前,像是自己只是去上了个厕所般,含混道:“走吧。去我住的地方。”

  她住的是城市边缘老破小老楼里,屋里十几平米,厕所浴室都要去楼下,师父就跟她穿过狭窄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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