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没事吧?”
“无妨。”
“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就一点小事。”
“你要跟我说什么?”
“就,保持冷静,维持自持。”
“历修。”
“嗯。”
“你的谎言很拙劣。”
苻莲一字一顿,眼神忽然变得认真,直视着历修,眉眼间有尚未敛去的烦躁和冷冽。
“就算发生再大的变故,他也会一字一句说明实况。”
“他从不是个会将‘苻莲大小姐’挂在嘴边的人,至多会喊‘苻莲老大’。”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会逞强,但更乐于拉上我一起挑战,在我不救人且他无反应之时,应该是生死二选一。”
“……”
“你回来了。”苻莲笑了,笑的冷然。
“这也证实了,你不是,对吗?”
“……虽说苻莲老大你推测能力的确强,但这就是我。”
“你难不成和他们一样,真怀疑我呢?”
苻莲对那些虎视眈眈的视线予以不顾,一双眼里只有历修的失笑。
历修笑了,她也笑了,咧嘴笑的微妙,刀锋划破空气横在他脖子上,刀刃上闪过冰冷刺目的光。
“或将死,或殷勤,‘苻莲老大’这声称呼,他喊过不上三次。”
“你的弱智问题,是他说话前最先排除掉的废话。”
“我和他或许没有默契,但恭喜你,暴露了。”
“……”
“啧啧啧。”
历修神情忽而变得诡异,五官扭曲的笑着:“不愧是这小子撞墙也不想背叛的人,的确有几分聪慧。”
苻莲何其细节的一个人,她好看的眉头霎时凝在一起:“手镯上我在与你虚与委蛇,风声是他撞墙的声音?”
“不不不。”
一切都毫不掩饰,彻底摆在了明面上,那人也不再继续装。
“准确来说,没有一下撞中,说起来你还得谢谢我,不然那一下下去……啧,半个脑袋的血。”
“……”我可真谢谢您嘞。
“条件。”她言简意赅。
“历修”撇头示意了一下脖子上的匕首,笑的玩味:“你喜欢我们这种姿势聊天?”
苻莲没动:“可以的话,我更想送你归天。”
“打打杀杀的多不好,你也不想我们的战争牵扯她们,但你又杀不掉我,不如做个交易?”
“说。”
“你杀了这里所有人,我放你和那小子离开。”
苻莲手中的匕首又贴近“历修”一寸,这次是直接抵着他的动脉。
“还不如杀了你实在。”
“我以为在你的人和旁人之间,你应该是选择他的。”
“……”
“你手上染的血,还……”
“我确实会选他。”
“?”
“历修”抬眸,苻莲与其错开视线,幽深的眸子望向山洞的角落,手下悄然控制着阵法:“染血是不少,但我有必要担这个罪名吗?”
“……”
“历修”一愣,随后失笑。
“当然……不用。”
有人至恶至邪,视人命为草芥,却风评甚佳。
有人顺手为之,逆着轨迹救了人,却被视废柴。
无论内里如何,只要对外表现出来的够拽够野够痞,玩世不恭游戏人间,又傲气又狂戾,那么这个人,便烂到了骨子里。
可不是谁都能决定命运,也不是谁都能在变故之后依然性格照旧,暴戾狠辣是必然,外表冷漠是选择。
苻莲的姿态是有所图谋,金玉璃的姿态是纯种的玩世不恭,无论哪一种,都想在这里默哀三秒。
这一年还在玉门宗的弟子们,愿你们走时有全尸,留时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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