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
“老子不嫌难看,老子开心。”
邹运挑衅地看着他,“怎么着?”
知道邹运气上头了劝不住,沈泊舟看向棍子,“棍子哥,给个面子。”
棍子有一搭没一搭踢地上的石子,道:“我无所谓,就一女的,你问邹运肯不肯。”
“滚。”
邹运不屑地看着沈泊舟。
几人僵持不下。
周青在墙壁上摸到一块松动的板砖,想都没想就拽下来朝棍子拍过去。
棍子正在跟邹运和沈泊舟两人周旋,没防备,直接被一板砖拍懵了。
“卧槽——”
他捂着一头血大叫。
几个小弟也没注意。
周青拔腿就跑,有几个想追她,被沈小棉躲在角落里用烂肉臭鸡蛋丢个正着,糊了一脸。
“小棉,别在这儿。”
周青匆匆嘱咐她一句。
沈小棉会意,从垃圾桶后头偷偷溜走。
棍子被周青拍中鼻梁,疼得半天起不来。
他发现了,这女的下手跟一般人不同,又准又狠。
一般人拍别人后脑勺,她拍鼻梁。
鼻梁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痛击可以使人短时间内失去视力。
而且巨疼。
周青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往人多有路灯的地方跑。
“操!”
邹运见棍子起不来,打算叫几个人去堵周青。
沈泊舟横在巷口,尽量拖延时间,“还是先送棍子哥去医院,血流得太多到时候不好处理,棍子哥你……”
“他妈逼你跟老子滚开!”
邹运推开沈泊舟。
他自己一个人追了出去。
身后几个人没跟。
那女的肯定追不上了,他们心里都有数,还是先顾着他们大哥要紧。
要追让邹运自己去追。
周青原本往大街上跑了一半,忽然想到什么,慢慢停下。
她往巷子口回望,没见多少人追出来。
热风刮在脸上,混着汗,逐渐变得冰凉。
周青半敛起眼睛,大步往回走。
跨过两道后门,没开灯也没管桌上的包。
她直接走到平时切菜的地方,从刀架上抽下一把剔骨尖刀,动作熟练。
几个炒菜师傅每天用哪几把刀,放在哪里,她都记得很清楚。
周青看一眼后门,在黑暗中屏住呼吸。
邹运追了大半条街没看到人,心里又气又躁。
“妈的。”
他恨恨地往回走。
半途沈泊舟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棍子流鼻血止不住,上医院包扎去了。
邹运走回酒楼,店里已经空了,连门都没人锁。
他踹了一脚垃圾桶,在原地想了想,正好借没锁门这个由头,让他妈直接开了周青,省得回头周青跟他妈告状。
邹运边想台词边拨号。
号还没拨出去,后门忽然吱嘎一声。
锁上了。
邹运吓了一跳,往后看。
后厨没开灯,他只看到一双发亮的眼睛看着他。
……
四周静悄悄的,邹运不由得后退一步。
“你谁啊……”
话没说完,一根黑色长棍猛地朝他的鼻梁飞过来。
“砰!”
邹运听到自己鼻骨断裂的声音。
“啊……”他痛叫一声,弯下腰去捂鼻子。
鼻子没捂到,大腿又是一阵剧痛。
好像有把尖刀刺进了他的大腿。
“啊啊……”
邹运倒在地上惨嚎。
没嚎两声,又是一刀。
邹运直接哭出声来,“谁啊!谁啊!我**!”
捅他的人好像停了一下,把刀拔出来,就站在原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邹运才恢复视力。
他从血糊的眼皮底下看到一道人影。
又瘦又长,尤其是腿。
“看清了吗?”
她问他。
是周青!
邹运看清了。
“我操……我**!”
“你他妈神经病!”
邹运又气又痛,摸到自己满脸是血,腿上也是。
“周青你他妈有病!老子不会放过你!”
“**!”
邹运边哭边骂。
周青蹲下来,白瘦的手握着那把剔骨尖刀,沥沥地滴着血。
她看邹运,带着厌烦,没多说一句话,直接地、避开要害地、面无表情地,又给了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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