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低下，像极了小时候一边听课一边睡大觉的她。
外头的雪光从窗帘缝隙投过来，落在男人紧致性感的淡麦色皮肤上。
将整个人衬托得跟雕像一样。
顾卿卿偷偷凑近了一点，再近一点，快速地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小脸突然就有点热，心跳也变得有些异常。
她并没有注意到男人平静的嘴角突然翘起的那个微小弧度。
裴司宸约莫又等了十来分钟，差点真把自己变成一座雕像，见小姑娘再没有动作，这才“醒过来”，就是眼神有那么一点点怨念。
顾卿卿看到他醒了，伸出右手，问：“怎么取不下来？”
裴司宸有点心虚，“取下来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拿去卖？”
一亿美元，小姑娘真可能干得出来。
这回轮到顾卿卿心虚了，“那个，我是担心别人会为了这颗粉钻砍了我的手指。这么贵重的东西，应该锁进保险柜。”
这话好像有些道理，但裴司宸是绝对不会给她取下来的。
“可能有点紧，等回国再给你拿下来。”
顾卿卿眨巴眼：“我怎么觉得你在忽悠我？”
裴司宸：……
小家伙太聪明真有点伤脑筋。
吵架这种事，就是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碾压对方。
裴司宸坐直身体，严肃看着小姑娘：“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算算账？”
顾卿卿以为他要跟她算她是国宝还“卧底”在战狼队伍里这件事，心肝一凉，默默就往床下爬。
裴司宸一把拉住她的脚踝，将人给拖了回来，“你跟霍珽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叫你小鬼医？”
“原来是这个啊？”
顾卿卿松了口气，“因为我是鬼医啊！”
鬼医？
裴司宸心头一震，虽然之前就有过猜测，但当从小姑娘嘴里得到这个答案，心里的震惊还是无法言喻。
华科院的国宝小恶魔伤过很多人，也许他们都是咎由自取，但这种危害性真的很大。
但鬼医圣手也救过很多人。
“你没资格跟我算这个账，你不也是宫律伯爵吗？”
裴司宸轻咳一声，“那，就当我们扯平了。”
顾卿卿却多了分心思：“你是故意拿这个身份来这里抓我的？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裴司宸看她，很诚实地说道：“被小布维什算计，我想你会来收拾他，所以就披了个马甲过来看看。”
只是，在他得到消息说，没追寻到她的轨迹，却看到霍珽带着鬼医圣手的徒弟来给老布维什看病，当时他的震惊就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顾卿卿觉得不能给男人她很小气的印象，于是板着脸说：
“其实，有些时候我还是挺大方的。”
裴司宸：“嗯。”
这次我就看你怎么大方地收拾小布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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