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要走了,但是也想走之前再搞一笔,谁还嫌钱多。
“听探子回报,浦寨一百多口人,只有三个真短毛贼,三十个民兵刚学着用火铳,装的慢,打不准”。
常烂眼煽动着甘老二,直接开出自己的价码。
“之前寨主家抄出五百多两银子,全部分给村里人了,一人分了五两。
说是过段时间乡里供销社建好了,就能去换新钱买盐巴农具啥的。
我们把这个寨子围了,东收成一家一半怎么样?”
“银子都归你,火铳都归我!其他盐粮物资一家一半!”
“成交!”
两个人蹲在地上,常飞用树枝画了一个简易的浦寨地图,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商量动手的安排。
……
夜色低垂,浦寨的夜晚很是宁静,只有忽闪忽闪不多的小火塘,显示着这里还有人气。
“表哥,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在这荒山野岭蛮寨里,可还真有点犯憷,这两天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乡里安排的民兵教官张二桂,望着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有些担心的说道。
他还不自觉的,又摸了下自己腰间的手枪套。
黑风一号手铳冰凉的枪柄,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周阿大借着火塘的篝火点了根解放烟,深吸了一口吐出来,满不在乎的说道:
“怕个屁,我们手里有枪,村里还有三十个民兵,三十三杆解放一号,还有手榴弹,什么样的土匪敢来送死?”
张二桂被怼的有点不好意思,喃喃说道:
“那是那是,表哥我也不是怕,就是有些担心。”
这里太偏僻了,距乡里的驻军有些远,山路要走上几十里。
好就好在大股的匪徒都被镇压了,小股的敢来,估计火铳射上一轮就解决了。
手里有枪、有手榴弹,又有山寨的寨墙作掩体。
真要有几十个土匪来摸营劫寨,真是和找死差不多。
“主要是你没见过血,训练的再多都是架子货,亲手杀个敌人,你就成熟了”。
周阿大花哨的吐了个烟圈,笑着对这个新兵蛋子表弟说道:
“是啊,表哥你说得对。”张二桂讪讪的附和着。
他知道表哥又要开始讲他在千户所时,夺凭祥城的战斗了,耳朵都快起老茧了,同伴张五六早就在旁边呼呼大睡。
张二桂和周阿大这对表兄弟,都是凭祥州竹山村的。
去年太平千户所新来的千户何年奇大人,招兵买马,揭不开锅的周阿大就去投了军。
张二桂也想去的,家里不让,老爹说了:
“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饿死也不能当军户,不但这辈子完了,下辈子也翻不了身”。
结果可想而知,不到一年,大明千户官何年奇大人,变成了凭祥府坐堂的大官,哦对!现在叫凭祥市。
表哥也从一个大头兵,变成了乡里的人武部干事,排长军衔。
再次征兵时,张二桂赶紧去报了名,这回老爹没阻止,带着大哥忙着伺候家里分的十亩水浇地、十亩旱田。
见人就炫耀,咱也是“光荣人家”,小二子给鹏大帅当兵了,叫啥保卫咱们的胜利果实,反正就是自己家分的田,谁也别想再拿走。
这次乡人武部安排蹲点建立村民兵组织,表哥主动请战。
带着会蛮语的他和另外一名新兵张五六,到了最偏远的浦寨。
这个靠近边界的黄洞蛮小村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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