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翦:“………”
温窈到底还是抬头,对上了容翦的双眼。
“我说的不平等,是这个意思。”
她看着他,无血色的脸,认真且释然:“在宫里的每一日,我都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哪句话说没说错,哪件事做得不妥,皇上会不会降罪,会不会砍我的头,我真的很……很怕。”
“是我不知好歹,狂妄放肆罢,”她又道:“在我心里,正常的感情应该是,互相尊重,互相包容,彼此之间是平等的……至少该时时刻刻担心脑袋会不会搬家。”
“……我对你好,只是因为,我想对你好,不是因为你是皇帝,也不是因为想要讨好或者所谓的职责,只是因为你这个人。”
温窈越说越混乱。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皇帝解释这种事情。
她本来就笨,这会儿脑子又木,简单的一番话,说得语无伦次,混乱至极……
“身份悬殊是应该的,”她想了想,又道:“但我希望,至少感情上是平等的。”
容翦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温窈自己都知道自己这番话,放肆极了。
被他这么看着,她心里更加难过。
但她不后悔。
哪怕因为这番话,容翦治她大不敬之罪,她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沉默地僵持着,温窈最先扛不住。
她眼睫颤了颤,正要移开视线……
容翦抬脚走上前。
温窈:“……”
刚刚那番话已经耗费了她所有心神,她这会儿大脑已经不听使唤了,只怔怔看着他。
看着他走过来,看着他抬手。
容翦抬手,食中二指微曲,在她脸侧触了触。
“你这两只眼睛,就只看着亮,一点儿用都没有么?”
温窈:“……”什么意思?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你好,只是恩赐了?”
温窈:“……”
“你又凭什么想当然地以为,我对你好,不是因为我想对你好?”
温窈:“………”
“你把自己比作丸子那只猫,”容翦实在生气,又无奈,瞧着她茫然的表情,还是伸手捏住了她的脸:“又把朕当什么了?”
话落,他还是非常不解气,手上稍稍加重了些力道,咬牙反问:“嗯?”
本来就很混乱的温窈,听完容翦这几句话,更混乱了。
刚刚,他说的……是、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骗她的罢!
容翦眉心拧了拧,在心里叹了口气,又道:“你心里想什么,能不能跟朕说,或者,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你不说,朕有时真的不知道。”
若是以往,他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天下无他不知的心事。
可这一次,他算是彻底明白了。
就算能听别人心声,也不一定全然了解这个人心中真实所想。
至少阿峦的心思,他就不是全然了解。
也是他大意了。
自持能听人心声,便自信地以为可以无所不知,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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