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万大军收为己用。
但李松估计,这种可能性太小:元鸷身为元氏宗室,怎会轻易投附于一介汉臣?
所以迟早都要打过一场,而这却正合李松之意。
其余不论,火炮造出至今已有半年,李松还从未上过手,正好趁此机会开开荤……
李松逼进十里,所以元鸷不多不少,也往东挺进了十里。
但他不似李松这般早有准备,一动便是全营皆出,营寨、火炮、甲械、粮草皆是随军而至。
是以元鸷就只带了一万军卒出营,其中甲骑只有六千。
而这六千甲骑,已然是敦煌镇与西凉州的全部家底,剩下的两万四千余,半甲步卒就只一万,其余皆为披皮甲或木甲的农兵,武器就只有一杆枪。
这样的兵卒,在西海连辅兵都算不上,至多也就是丁壮、民夫,凡出兵外征,历来都不会计算在兵力之内。
如此一来,其实双方兵力相差无几,所以李松才有恃无恐,步步紧逼。
……
此时两军相距十里,放目望去,已能隐约看到对方黑压压的军阵。若驰快马,连半刻都用不到,是以局势已如箭在弦上,间不容发。
元鸷驻于一处山梁,脸色肃然,不见喜怒。心中却惊疑不定。
半年以前,才是初夏,镇城外屯田中的黍苗才有一指,他突然接到信报,称柔然数万大军突犯河西,短短两旬连克两郡八县。
连东凉州州城武威,及牧马十万余的山丹马场也尽落敌手。
元鸷自是惊疑不已,连派细作、斥候往张掖与武威巡探。同时尽起大军,进驻酒泉。
但就如石沉大海,细作派了一波又一波,却不见有一人来回报的?
之后元鸷发了狠,索性派出一营,依旧是杳无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元鸷才猝然惊觉:酒泉郡城以西定然驻有柔然大军,更是布下了天罗地网……
谨慎起间,他驻军于玉门,又遣骑往北迂回,直抵浚稽山下。
而后,如半年前那般的诡异之事又出现了:凡浚稽山北近千里,斥候未发现半丝大军过境的痕迹。反倒是浚稽山南的居延湖之畔,不但有大部牧民牧羊,更有兵卒游戈。
元鸷惊疑不定,遣八百里加急,一南一北,南路沿祁连山,北路沿浚稽山,急向朝廷呈奏。
而后也就月余,朝廷的谕令未等到,他却先等到了罗鉴的手书。
至那时元鸷才知,这突犯河西的敌军并非柔然,而是诈死西循的李承志。而那助李承志平定北镇,大破南朝、吐谷浑十万大军的河西遗部,皆为李氏部曲……
简直是无稽之淡?
若不是之后又接到朝廷密旨,元鸷险些以为罗鉴失心疯了……
朝廷令他严盯死防,伺机而动,若有必胜之把握,可视实情而定,或逐或歼……
但元鸷那来的把握?
他永远都忘不了四年前的那一幕:李承志单枪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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