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拔不掉比干城这颗钉子,这十万兵是万万不敢动的。也不是不能分兵:一部继续围困予此,另一部快马加鞭,直进西海,打李承志一个措手不及。
但罗鉴又拿不准分多少合适?
只因傻子也知道,西海敢予此处陈兵一万,留驻于老巢的兵力至少也该在两到三倍。
已足足围困比干城月余之久,他连这一万都对付不了,何况还要舟车劳顿行进近两千里,再对付以逸待劳的两三万强敌?
去的少了无济于事,还很有可能肉包子打狗。去的多了,万一比干城中这一万突然出城反击,再若是败了,那就是腹背受敌……
如此一来,罗鉴是进不敢进,退不敢退。绞尽脑汁,才想出一条不是办法的办法:就地驻于大碛,最好能将比干城下这一万西海兵先耗死。
所以他才召集民壮,就地凿挖地穴……
这东西虽能遮风蔽寒,却阴湿无比,虽冻不死人,但最后病死的定不在少数。然而罗鉴已然顾不得了。
人算不如天算,事已至此,徒之奈何?
若是换一个角度,也不尽是坏事:多死上些妇孺、老弱,至少可以省出不少粮食,让活着的丁壮再多活几天……
观望了一阵,罗鉴下了望楼,在一众亲信的陪同下,往比干城行去。
比干城距此不远,也就十里,都不需催马,只是信马游缰,也只用了两刻就到。
还余四五里之时,就能看到关下毡帐如云,旌旗林立。四城之下皆是镇军营寨,围的堪称水泼不进,密不透风。
但诡异的是,无论城外的镇军,还是城上的西海兵,皆无丝毫动静。
罗鉴又是一叹。
不是他不想攻,而是根本攻不下来。
起先那一两日,大半敌军还驻在城外,敌帅虽依城摆了一座长蛇阵,却松松跨跨,断断续续。甚至还有少半兵卒在山后牧羊,好似视这近十万镇军如无物一般。
罗鉴大喜,以为有机可乘,先令甲骑冲阵,却不想当头就挨了一棒。
也是那时,他才见识到了闻名已久的“李氏天雷”:骑兵距敌还足有百丈,便有无数铁罐飞来。只见一阵火光并雷响之后,数千骑兵便一溃如水。
好在敌军骑兵少,不敢追击。但镇军也被吓破了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军退回关城。
但因关城太小,至多可驻兵三营,况且还有无数牛羊,李丰只能令大半兵卒于城后山谷驻营。
罗鉴又以为来了机会,这次换成了步卒,欲翻过山岭,绕到谷后抄其后路。
但谁想,这次受的教训更深:李丰只用了两营弓卒,就牢牢的守住了谷口两端的山崖。敢有一个翻过山梁,保准有来无回。
罗鉴总算是知道了,为何奚康生、邢峦、崔延伯、李韵等元魏近半名将,率兵近二十万,却攻不下一个小小的夏州?
只因高肇用的也是火箭,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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