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便是高肇这般。
你当孤是怕死了?
他也懒得辩解,只是随高肇入衙。
亲信先一步来报,是以高肇准备的极为充分,美酒佳肴,干果肉脯,琳琅满目。
许是见元怿对他恭加有加,也许是一时兴起,意欲激一激李始贤,是以高肇突发奇想,竟差亲信去唤李始贤,欲邀他一同饮宴。
待李始贤来时,高肇与元怿已然入席。元怿并未见过李始贤,故而认不得他,只当是高肇唤来陪酒的亲信。莫说拱手见礼,竟连眼皮都未多抬一下。
李始贤则不然。
他虽未与元怿照过面,却见过元悦。见他生的这般俊美,且与元悦足有七分相像,登时便猜到了几分。
再仔细一看,见他发梢未干,堂中也隐隐透着一丝淡香,似是刚刚洗梳过一番,便知定是远路而来,方到不久,心中更加确定。
此人为客,却坐的是主位,高肇也只是坐陪在侧,且与汝阳王元悦这般相像,答案呼之欲出。
高肇笑容满面,刚要为二人介绍,李始贤却抢先问道:“可是清河王殿下?”
元怿冷冷的盯着他:“正是孤,阁下又是哪位?”
听到他亲口承认,李始贤脸色一变。仿佛当头挨了一道雷,身躯猛的晃了一晃:“六镇……也反了?”
若非六镇已反,更已附逆于高肇,身为六镇宣抚使的元怿为何会在此处?
听到这一句,任高肇心深似海,城府如山,脸上也浮出一丝不自然。
得知元怿至此,从而猜出北镇惊变,算不得难。但李始贤猜的也太快了。
就这份敏思,便绝非如他平日里所展现的那般粗疏。
元怿的手微微一颤,双目如电:“你为何人?”
要是高肇的心腹,就该先行向高肇问礼。但此人进来后满脸傲气,目不斜视,连声称呼都无,对高肇不是一般的无礼。
而后又问“六镇已反”,便知绝非高氏亲信。
稍一转念,元怿便猜到此人应和自己一样,十之八九是被高肇强掳而来的。
敢视高肇如无物,且又被高肇视为座上宾,定非无名之辈。但为何搜遍记忆,竟无半分印像?
瞅了几眼,越看越是熟悉。又如福至心灵,脑海中突然浮出李承志的面孔,元怿精神一振:“李始贤,怀德公?”
“清河王面前,安敢称公?”
李始贤施施然往下一拜:“如今更为阶下之囚,倒是让殿下见笑了!”
“哈哈哈……”
元怿竟笑出了声来,也不知是不是幸灾乐祸,但看起来极为开心:“李承志为何不来救你?”
李始贤半点口风都不松,当即起身,脸上还浮出了一丝愠色:“我儿被奸贼所害,早已惨遭横死,殿下何出此言?”
看他装模做样,还装的这么像,元怿更觉可笑,笑声更大了几分。
高肇也盯着李始贤笑了笑,意思是看吧,但凡没有蠢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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