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肇为何反的……如此猝然?”
猝然?
李承志端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前因后果,他已先一步遣心腹予李韶知会过,李韶自然知道,并非高肇已然觉得时机成熟,而是被李承志逼的不得不反。
李韶问的是,高肇何来的如此实力?
短短时日内,自黄河以北,关中以东之十数州并六镇,除河东之相、齐等寥寥数州外,皆是突然之间便烽烟四起,反旗遍地。
乍一眼看去,如今大魏之天下已有过半已入逆贼之手。与前年冬元怀、于忠之叛乱相比,有如萤虫与日月之别。
李承志嚼了嚼嘴里的肉筋,又喝了口热汤,一口咽下才不急不徐的回道:“元怀与于忠是猝然起事,而高肇却足足布局近两年,是以不可同日而言。再者,并非如表相一般,凡生乱之州,皆为附逆。只因恰逢际会,阴差阳错罢了!”
布局近两年?
李韶眉毛微挑:“何解?”
李承志举筷指了指盘中的面饼:“世叔可曾记得,前年仲夏至秋节,六镇缺粮之事?”
李韶自然是有印象的。
因武川、沃野大旱,皇帝令诸部筹粮赈济,为此还曾引发朝廷钱慌,皇帝不得已,令宫中禁弦撤乐,禁食肉食。
元恪欲逼高肇禁佛,以此缓解钱慌而不可得,之后才有李承志见缝插针,以销制冰,解了高肇的燃眉之急。
但此事已时隔两年,与今日之乱局、高肇造反又有何干系?
“应就是那一次,元恪为逼迫高肇禁佛,不惜将他罢官免爵,阖府囚禁,才使高肇对皇帝心灰意冷。也是自那时,高肇已有不臣之心……”
李承志怅然一叹,“我也是自出上党,这一路行来穷极无聊,才猜出了几丝端倪:就如我去岁回京之后,方予太后暗示高肇已有不臣之心,无几日高肇便已知悉……
又如火油之秘方,我方一呈献,元晖遣往夏州查访油湖的秘使也就堪堪出京,而远在夏州的高猛就得到了讯息,做出了诸般防备。可见深宫之内,太后与幼帝身畔、并元晖的绣衣卫中,早已布满高氏之耳目。
但既然宫内眼线遍布,为何先帝遇刺也罢,于忠与元怀起事也罢,当时的高肇却又聋又哑,竟未提前得到半丝风声?”
李韶悚然一惊,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前者也就罢了,但于忠予仓猝间调动数万禁军围攻皇宫,身为皇帝的元恪事先却半点都未察觉,委实让人难以置信。
其余不论,以先帝对高肇之信重,并以元恪阴密多疑之心性,怎可能不使于忠、刘腾、高肇等相互制衡?
就如高肇的新军之中,早就埋有元英的亲信一般。
当然也包括于忠的禁军两卫、刘腾的皇宫大内,乃至元晖的诱衣密使之中,皆有高肇之暗子。
但该发生的依旧发生了,元怀与于忠的叛乱顺利的让人不可思议,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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