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之道,也应重李承志而轻高肇,偏偏一帮蠢猪反其道而行?
如今锅底都已捅破了,才想起来裱糊,岂不是太迟了?
用李承志的话说,此时的朝廷看似在急于救火,实则是在找人背锅。
至于刘芳、游肇,自然也若观火:此时再建言重用李承志,不单单是在害他,更是在害自己……
就只有奚康生,方入中枢不久,颇有些超然事外。再者根基尚浅,自然是太后想听什么,他就说什么。
见无人应声,他往前膝行一步,朗声奏道:“臣有奏!”
高英脸色稍霁,沉声道:“讲!”
“既然李国公料敌予先,何不请他即刻入京,商议对策?”
高英心中一松,目光略略一扫,落在元澄与元嘉二人脸上:“二位亲王以为如何?”
直觉太后的眼神中仿佛藏着钢针,刺的元澄与元嘉脸皮发凉。
此时若敢说个“不”字,高英怕是当即就会翻脸,质问他们的罪责。不然为何不问“诸卿”,而是“二位亲王”?
元澄硬着头皮回道:“臣附议!”
元嘉连忙跟上:“臣也附议!”
崔光与刘芳、游肇互相望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而后无奈的往下一拜:“臣等也无议!”
此时若再反对,就是往死里得罪高英了……
“好!”高英重重的一点头,“事不疑迟,即刻起诏,召卢国公(平州治所卢龙,封国即为卢国)入京!”
“诺!”崔光与刘芳齐声应着。也知事权从急,更知事关重大,也未唤门下官吏,而是当场就予殿中亲手起草圣旨。
刘芳执笔,游肇磨墨,崔光又问道:“若是下旨,又该传往何处?”
刘芳稍一停顿:“李国公七日前已过建兴郡(今山西高平,上党以南),如今过了七日,再慢也应到魏郡(今安阳)。不过北地诸州突发叛乱,难保他不会绕道,是以先至建兴,再视实情而定……”
也就只能如此了。
崔光点着头,又朝高英秉奏了一声,称要传令门下省,令其即刻准备快马,待诏书写就,用过太后与皇帝印玺,就可令八百里加急上路。
高英准奏,崔光正欲出殿,迎面便撞上了仓惶奔来的秦松。
看他满头大汗,目露惶急之色,崔光心里一咯噔:“长秋卿何故惊慌?”
秦松应该是想笑着打声招呼,但嘴一咧,却比哭还难看。
又看诸辅皆是虎视眈眈,高英也目露质问之色,秦松怅然一叹:“先请尚书入殿,待我秉予太后!”
看来是又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崔光自是好奇不已。但稍一犹豫,还是迈出了大殿。
如今火烧眉毛,十万火急,先予李承志传旨才是要紧。若有大事发生,自然不可能瞒他这位尚书丞,稍后再问也不迟。
心中如此思量,崔光不由的加快了脚步。但他还未走出三丈,突的一顿。脚下似是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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