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且看!”
李始良惊疑不定,本能的往后一望:陪着他与李始贤观战的李氏家臣看着远处密的如蝗虫一般的胡军,竟个个稳如泰山,不见半丝慌乱。
真就这么自信?
刚生出一丝狐疑,猛听一声尖哨响起,李始良猝然回头。
哨声来自合黎山口,甫一望去,弱水就如天堑,将起伏廷绵的大山一切为二。
两岸极为平坦,也是穿过合黎山的最佳之地,若依常理,只要封堵谷口,便能使骑兵之优势十去其五,胡兵只能牵马翻山越岭。
若再予山梁之后置一队伏兵,再视良机而出,定能使其大乱。
但偏偏,此时的谷口就如宝库敞开了门任由贼盗进入一般,未留一个兵卒。
两岸的山梁上倒站着许多弓兵,但有何用?
河谷足宽数十丈,且胡兵皆着半甲,便是弓兵居高临下,又能射杀几个?
如此,胡军便可长驱直入,由河谷直抵关城之下……
不解李始贤为何如此用兵。李始良正待询问,又突的一愣。
约有一千胡骑,应是胡军之先锋,至谷口约一里左右之时,竟突然停在了岸边。
而后号角大作,耳中尽是呜呜之声。再往后看,紧随而至的近万胡骑竟都停驻原地,视河谷有如浑水猛兽,似是再不敢往前半步了。
“为何如此?”
李始良好不狐疑,睁着大眼往谷中细瞅了一阵,“这谷中并无遮挡,更无半个伏兵,为何胡敌畏之如虎,似是怕中了疑兵之计?”
李始贤比他还要疑惑,脸猛的一沉:“李松,胡军为何踌躇不前?”
还能为何?
这一计,李承志已然在沃野迎战窦领之时用过一次了。整整三营胡骑,战后生还者十不存一……
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都已吃过那般大的一回亏,怎么也该长点教训才对。
李松凝望一阵,见胡军确实全军暂驻,似是再不愿往前一步,他才怅然一叹:“如此看来,应是郎君与窦领于金壕关一战时,逃脱了不少漏网之鱼,且极有可能就在谷前这胡兵阵中。
如今一看谷口空虚,而两岸偏偏又陈以弓兵,是以由此认出我军来历,更知此为诱敌之计,故而再不敢往前半步……”
李始贤的脸黑的如锅底一般:“若有漏网之鱼,早就该报予蠕汉丑奴:败窦领于沃野、灭杜仑部予头曼城乃西海遗部,更知天雷火器之威。那丑奴安敢遣军来犯我西海?”
“应是丑奴未雨绸缪,更或是试探:如今天下皆知,我西海遣部之兵虽可以一敌百,但就只五营。若是留于大碛,西海自然空虚,于行军之途便可拿下。
但我等若已回返西海,大碛自然已成空营,胡军便可一路无阻,直抵北镇,也更不用惧雷器之威……”
李始良越听越是惊疑:听主仆二人之言,李承志予沃野大败窦领,予头曼城使杜仑部灭族,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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