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壮丁被绳索捆着手,又连作一串,准备掳至部落充为奴隶。
一些绢帛、麻布被搬出库房,装入车驾。并牛、马、羊等圏放在坞堡外的田地中。
前夜子时,窦领命尉迟他本部、阿伏干部、谷浑部等五千儿郎连夜上路。准备见羊就抢,见人就掳。
两夜一日连走了近两百里,在陆什夤的指点下,村落和坞堡进了不少,但进去后才发现,竟然已十室九空?
直到临河县城之下,才遇到一座有人的坞堡。在陆什夤的建议下,尉迟派骑兵用套马索套住堡门,近百骑合力,拉开了堡墙。
然后自然是该杀的杀、该奸的奸、该抢的抢、该烧的烧。
但尉迟看着抢出那些财货与牛羊,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马只十余匹,且多为驽马,堪堪只够套车拉走绢制布匹与粮食。
丁口就只三十余,可有可无。另外就只有三百多只羊。
看着挺多,但围在临河县城下的族兵,却足有整整两千。三个人才够分一只羊?
窦领规定只抢三个对时,这已然过去了一半。尉迟不知道还能抢多少。
若是再如昨日一般,晃悠了百多里却连鸟影子都不多见几只的话,尉迟都不知回去后该如何予窦领交待?
暗暗骂着倒霉,尉迟又看了看立了墙头,往城上张望的陆什夤。
“请教使君,为何如此模样?”
还能为何?
大兄应是五日前事败,被罗鉴夺了沃野。而那时,恰至窦领陈兵于金壕河谷。还在等大兄送来西三镇的关防图。
也莫说窦领了,就连自己都以为可能路上遇到了波折,信使被耽搁了。故而平白浪费了两日的时间。
之后,又被突如其来的镇军在金壕关下拖了一日。
这已然过去了三日!
罗鉴并非无能之辈,定已在当日快马召令诸县收拢乡民、牧户。
有三天的时间,即便走的再慢,哪怕最远的乡民、部落,也该携家带口,驱牛赶羊避入县城之中了。故而能留一座坞堡于城外供胡骑抢掳,已算是尉迟的运气。
陆什夤更是断定,除已抢到的这些少得可怜的财货与牛羊,剩下的一日半,尉迟怕是再连根毛都捞不到。
心中虽如此想,但陆什夤肯定不会说实话。而是温声宽慰道:
“这临河县令驭民有方,故而只此一例罢了,将军莫要急燥。而如三封、临戎两城断不会如此凄凉,将军收获定会颇丰……”
还能如何?
尉迟也只能当陆什夤说的是实话:“那就借使君吉言!”
陆什夤点点头,又抱了抱拳:“那就祝将军满载而归,陆某就先行一步!”
“使君莫不多留两日?”
尉迟皮笑肉不笑的劝道,“说不定少时某就能诓开这临河城,到时也好予使君凑些路资!”
路资?
怕不是暗箭,就是毒药吧?
陆什夤满脸堆笑,温沐如春:“就不劳将军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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