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不见?
窦领的心直往下沉,直到又往前约十里,看到一处沙丘四周足足倒伏着近二十余具人与马的尸体,且皆为胡装时,他终于沉不住气了
“停!”
随着窦领一声大喝,又听一阵马嘶,五六十骑陆续靳住了马,停在了沙丘周围,肃然的看着部落首领。
“这就是昨日接战之处?”
“秉大人,正是此地!”
“如何遭遇的,让那幢将详细道来!”
“大人,我等是先前军一步,予关外探查的斥候……往东探至五里时,突察小股汉骑兵踪迹,以为是大成县的县兵,乌洛候旅帅便率我等追击。
但汉军仗着马多箭利,久追不至,因此我等追至此地之时,已见无望。幢帅本要下令回转,但突见自东奔来数十支灯火,且并无停驻之意……”
“因此,乌洛候便令尔等熄了灯火,意欲伏击?”
窦领脸色冷肃,幢将止不住的打了个激灵:“正是……正是如此……当时应是我等马匹笼头上的鬃环受星光照映,被汉军识破了行迹。
但汉军不避反进,直向我等冲来。见其只有百余骑,不足我等兵力之三成,幢帅便令我等猝然迎击……
而后……而后汉军只放了一轮箭,我等便有十数骑倒地。但我等的箭射到汉人兵甲,却只听“嗤嗤”作响,却不见人马鸣嘶。
当时已然避无可避,幢帅应是无瑕多想,便率我等迎击。但刀、枪刺于敌身,却如击石?故而不多时,我等……我等就败了……
之后才知,汉军斥候竟是人马俱甲。只因在甲外披了袍毡,故而才让幢帅以为,汉军也与我等一样,披的只是皮甲……”
皮甲……呵呵?
窦领回忆起方才见过的那两匹汉马,不由的冷哼了两声。
若是皮甲,汉军又何需连夜扒走?
看来乌洛侯昨夜猝然遭遇的这一队汉军,应是六镇精锐。就如陆什夤身边的那两百余亲卫一般。
心中猜疑,窦领又冷声问道:“汉军可曾亮过旗仗?”
“啊……什么旗帐!”
窦领暗暗一叹。
自己也真是问道于盲。
只是一个幢帅,就不识几个汉字,便是见了汉人之灯盏、号旗,也绝然是认不出的。
心中暗恨着,见尉迟从坡下奔来,将一支箭矢递给了他:“大人,且看!”
窦领接到手里,眼神一凝:竟是破甲三梭重箭?
怪不得汉军只射了一轮,斥候竟就有十余匹马倒地?
虽说麾下斥候皆为精骑,披有札甲,但马身却无甲铠,至多也就披了层毡毯。在这种重箭之下,自然毫无防御可言。
嗯……不对?
这箭的尾羽怎这般细,且箭杆好似要比寻常汉军的骑弓箭支要短一些?
这是……弩箭?
且是强弩?
不然箭杆还要更短才对……
沃野镇军哪来的这种东西,便是有,也极其少见,也就源奂、罗鉴等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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