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突然就被淹了,当场被淹死在暗道中的弟子足有四十余。
后来才知,是邻府打井过深,促使地下暗水改了道……
老和尚如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谋那强取豪夺之举,无论是买还是租,先从贾璨将这宅子弄到手才对……
又费了近两月,好不容易重新挖了一条。但那李承志,竟又让兵卒往谷水中堆雪?
想将地道连通皇城,必经护城河。但在春夏秋三季,河中常日流水,只能在冬日等上游干涸,河中无水之时动工。不然很有可能导致河底塌陷。
但如今李承志这般做为,岂不是又让河中聚了水?且一至冬日,洛阳的雪何其多。若下一次雪便堆一次,与夏日之时河中流水不断有何区别?
白眉与李承志何止是仇上加仇,恨上加恨?
但再恨有何用?
老和尚猛吐一口气:“多说无益,如今只能双管其下,另做它谋……潜入宫中的暗间安排的如何了?”
“弟子已然安置妥当,今日就能入宫:其一为京兆王元愉宠妾李氏之弟,其二为始平王元勰旧仆,皆与当今戾帝有不共戴天之仇,当是无虞……”
“首尾可曾了理清楚了?”
“法师放心,托的是白马寺的门路,定能安然入宫。且转托的中人足有三位,便是事发,也循不到弟子这里……”
“嗯!”
白眉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交待道,“机会来之不易,务求一击必中。一定要咛嘱那二位义士:若无十足之把握,绝不能行事……”
法能重重点头:“弟子明白!”
刚应了一声,突听校场内一声哨响,虽尖厉,却悠长。已听了许多日,白眉与法能皆知这是撤军回营的号令。
看着数百兵卒收铲卸车,井然有序的排队进了金墉城,白眉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李承志只是疥癣之疾,皇帝才是始作佣者。此生若不取元恪狗命,高某有何面目至九泉之下见列祖列宗?
乖儿,且看为父如何为你报仇?
……
李承志向来一言九鼎。
说吃羊,就一定会吃羊。说赏酒,说绝不会短了一个。
一众纨绔兴高采烈,一阵狂拍。
自与元士维比斗之后,见识过李承志的武力、心计、手腕,及皇帝的态度之后,一群二世祖乖的不能再乖。
等心态趋于平和之后,一众子弟慢慢的发现,在李承志手下当兵,好似也没有想像中的那般难受。
操训虽苦,但李承志每日都身先士卒,练的只会比兵卒多,绝不比兵卒少。
定的规距虽严,不犯就是了。
人性就是这样:既然注定不能反抗,索性躺平享受……而遇逆境奋力抗争的才是少数,不然为何能成为典型?
故而只要李承志稍稍宽松一些,一众纨绔感觉就跟过年似的……
抱着一扇羊排啃的正香,营房外来了个小太监,肃声道:“李侍郎,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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