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渊还能如何,只能拱手应是。
“但平日还是要看着些……其年岁不大,却睚眦必报,十之八九因空营之事对麾下生了成见。且诡计多端,说不定就会激的兵将上当,一时糊涂违了他那军法,被他找到惩治的借口……”
说着说着,皇帝也头痛了起来,又交待着李韶,“元伯平日也要多提点于他:大丈夫生于世间,应胸怀磊落,坦坦荡荡。莫要处处计较,更不能一昩的鬼祟行事,不然何以御下,何以服人?”
二人的心神不由的一紧。
元恪待臣子向来温声细语,当面这般循循善诱之举如家常便饭。其中存了几分真意,那就不好说了……
但如眼下这般叮嘱其长辈细心教诲的,还真不多见。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们还是能看出来的……
正猜忖间,又听皇帝问道:“可曾留意,那逆臣今日何为也?”
一听“逆臣”二字,元渊就知问的不是他。抬眼虚瞄,果见之前虽侍在御则,却如透明一般的刘腾弯下了腰。
“早间听宫外杀声震天,臣便登上金墉城看了一眼,见李承志正在操训兵士……嗯,好似在围着校场行军……”
“什么行军,那是出操,每日出营,必先疾行十里……”
皇帝指了指那本《操典》,皱着鼻子哼道,“呵呵,朕还没准,他倒先操练上了?罢了……”
说着提起了朱笔,在两本册子封皮上写了两个“可”字……
待墨迹稍干,刘腾便端起大印,照字盖了下去。
看到那玉印落下,就如一柄重锤敲到了心里,元渊眼皮微颤。
七十二斩……陛下真就准了?
照此下去,那五百虎贲,最终在李承志的手中能不能活下来一成?
……
能活下来几个不知道,但死之前,绝对得脱好几层皮。
校场南北宽两里,东西约三里,沿马道跑一圏,恰好就是十里。
但那是马道好不好,马跑一圈都会累的喘气,何况是人?
三天,五百虎贲已整整跑了三天!
虽说不都是整日逗鹰溜狗,或扎在脂粉香里不愿抬头的废物,但何时不带歇气的跑过这么远?
不是这个的鞋被踩掉了,就是那个被绊倒了,还有跑着跑着裤子掉了的,尽出丑相。
每队之侧都跟着四五个骑着马的李氏家臣,见人掉队或是出丑也不言语,只是拿炭笔记在纸上。事后会交由李承志,由他亲自行刑,该抽的抽,该杖的杖。
一群纨绔牙都咬碎了,却无人敢出声。
第一天便有两个穆氏子弟(鲜卑八姓之首)威胁李氏家将,无意之中骂了一句汉奴,差点没被李承志抽死?
之后,家人都还没来及质问李承志,或是寻元演、元渊告状,就被元渊逐出了虎贲。
自此,再也无人敢将李承志的仆臣当成奴仆之类。更有家世不太显赫,或非士族,只因父祖英烈之荫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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