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迹,呆若木鸡。
散落四处的酒囊应有两三百支,这一车,至少也该在千斤往上,且车上还连着两匹足重五六百斤的大马,竟被这妇人连车带马硬生生的掀翻?
霸王举的那只鼎才有多重?
“愣着做甚,还不在车后结阵?”
听到一声娇叱,李亮猛的一个激灵。刚要下令,又听身侧“喀嚓”的一声。
扭头一看,比人大腿还要粗的车辕,脆的有如柳枝儿一般,被夫人生生折断。
“嗬……”
真就如平地里生出了一道炸雷,郭玉枝猛一声娇喝,抱着足有她两个高,比她腰身还粗的辕木,似一头洪荒巨兽,扑向元乂。
擒贼先擒王……
哪有主家陷阵,仆臣躲于车后的道理?
更何况,禁卫问都不问就射箭,摆明已无半丝退路。难不成,就活活等着被射死?
拼了……
任李亮往日里再稳重,此时也知不拼就是死。被激的双眼一红,噌的一下抽出腰刀,猛往前一扑:“杀……”
就如一群恶狼,三十余大汉皆是双眼腥红,紧随其后,朝禁卫杀去。黑衣黑衫之中,还有一道素白的身影,不是张京墨还有谁?
一群禁卫久居京中,大多数连战事都未经过,哪见过这个阵仗?
莫说后面那三十余如狼似虎般的大汉,就说这妇人:这还是人?
怕是山中大虎与巨熊、水中猪婆龙都无这般凶恶。
就如看到了厉鬼,禁卫皆被骇的慌了神。手快的还知道去抽刀,再机灵些的也知道赶快跑,或是赶快蹲下身。
反应慢些的,却跟吓傻了一般,竟直愣愣的不动。
辕木扫过,又听一阵凄厉的惨嚎,一群禁卫就如狂风吹过的麦田,齐唰唰的倒了一地。
扫了半圈,辕木余势未减,竟然回扫了回来,似是要扫圆一个圈的架势?
夫人这是杀红了眼,竟是敌我不分?
紧随其后的李亮双眼猛突,猛的想起在河西时,郎君抡着长槊,打人人飞,打马马跪的情景……
便是夫人的力气要比郎君差一些,也没差到哪里去。而且还是这种生死关头,激起了全部潜能的时候?
绝对是擦着就伤,撞到就亡……
李亮被骇的头皮发麻,应对的本能早就渗到了骨子里,嘴的速度竟比大脑的反应都要快,厉声喝道:“止……伏!”
随即,元悦又看到了极其壮观的一幕:像是被活生生的打折了腿,三十多个大汉齐齐的一停,直挺挺的就往下一扑。
冲的最快的自然是李亮,那根辕木堪堪擦着他的头发一扫而过,差了那么一丝,就被爆了头!
李亮哪还有之前的半分戾气,莫说头皮发麻,竟连裆间都是一阵凉嗖嗖。
差点被吓尿……
足丈余,人腰粗的辕木在郭玉枝手中轻巧的像是一根筷子,抡完一圈,又往前一戳。定睛一看,竟是单臂挚的手中?
“蠢货,为何不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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