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下来?
但是,难道这辈子她还能嫁给别人?
不可能了,她宁愿孤独终老,更或是一了百了都绝无可能。
也更不敢奢想让李承志娶她:想想孤鸾之命,再想想叔父、表兄、堂姐……这与逼着郎君自杀有何区别?
所以这几天,她真的当成了与李承志最后的时光……
李承志又是感动,又是哭笑不得。
怪不得她如此模样,原来是当成了生离死别?
她竟然以为会害了自己……李承志猛的想起高文君毅然决然的扎向心口的那一刀,心头一热,不由自主的抬起了手。
当堪堪挨到高文君的发丝时,他猛的一顿:旁边还有个大灯泡呢……
刚要缩回手,猛觉胳膊一重,高文君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贴到了脸上。
感受着流下指间的热泪,似是打翻了酱铺,一时间心中百味陈杂,李承志轻声笑道:“那日才答应过一定会信我,才短短五六日就食言了?嗯……有无读过《诗经·邶风·击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郎君这般说,与指天发誓有何区别?
高文君猛的一滞,身体抖的如同筛糠,眼泪似是泉涌:“真的很难呀……”
确实如高文君所想,这事可能很难!
也可能不是一般的难,但又怎样?
穿越来之后,他的目的确实只是想活下去。但活下去的同时也得做点什么吧?
不求事事顺心如意,但至少不能昧了良心,更不能抱憾终生。
比如之前悍然起兵,比如眼下的高文君!
这种事情都要是能三思而行,便是活着,又有什么趣味?
便是死了都不甘心……
他心中怅然,透着纱帐望向夜空。
薄云似锦,仿佛在天上蒙了一层轻纱。满天星斗闪烁着万点光芒,像无数珍珠镶嵌在夜幕上。银河似一条玉带,处于夜空正中的织女星分外明亮……
李承志一声轻叹:“早间才答应你的,我予你写首词吧……”
说着朝帐外喊道:“笔墨!”
就像是一只幽灵,李睿无声无息的冒了出来,摆好了几案,又摆了笔墨纸砚,又如鬼一般的消失不见。
李承志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郎君……心意,妾身已知……”
为了每年一会,织女能等千年,自己难道就等不得?
高文君的心酥的像是要化了,眼中扑簌扑簌的流着泪,像是捧着无上珍宝,小心翼翼的将纸折好,藏进了怀里。
魏瑜的眼睛都不会转了,只是盯着高文君的胸口,目光恨不得戳破衣衫。
直到被高文君牵着走出了帐,她脑子里还是那首词……
……
又是一个艳阳天。
太阳渐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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