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了,你还想要多近?
他也没想到叛军的军纪竟差到了这种程度,大军都已潜行至百丈以内了,才被贼兵的哨卒发现?
但凡稍有个机警的,他能偷偷靠到一里内,都得看运气……
两百多米的距离,若是真打,只需一个慢冲锋,一分钟都用不到就能冲到叛军的营寨里……
李承志也上了马,给中军鼓阵下着令:“击鼓,起灯、列阵……”
只听一声鼓响,就跟坟地里突然冒出的磷火一般,前军阵前猛的亮起了几排火把。
仔细一看,竟还移动着?
白甲兵点火都不需防风的吗?
箭楼上的哨卒被吓的心惊胆战,用起全身的力气向营中嘶喊着:“敌兵距寨墙,已不足五十丈……”
喊声还未散尽,又听白甲阵中传来了小鼓声,声音极有节奏。
随即,便听一阵“歘歘歘”的响动随风吹来,震的大地微微发颤,就连箭楼都跟着抖了起来。
再抬头一看,哨卒被吓的站都站不住了。
那白甲方阵,整整齐齐,像是被尺子量过一样,竟不见半丝紊乱,直直朝营寨冲来。
“打过来了……打过来了……”
几是几息,叛军西营便乱成了一锅粥……
……
又是一夜未眠。
李文孝呆坐在油灯前,双眼空洞无神,仿佛一座雕塑。
李春直挺挺的跪在他面前,满面泣然,如丧考妣。
谁能想到,被李文孝视做后方老巢的乌支县,竟早被刘慧汪布满了眼线?
自己刚出了乌支城,一伙僧贼便如同天降,将他截了下来。
僧将称:法王有旨,他若敢走,李氏满门鸡犬不留,包括李文孝……
僧贼更是将自己与甲卒的家人拉上城头,声称一柱香内不降,尽皆斩头……
结果便是,自己都还未来得及下令,一千甲卒,就有六七成,竟当场跪伏?
自己拿什么拼?
不知过了多久,突听李文孝一声冷喝:“杀了……”
李春悚然一惊,猛的抬起头来。
等看清李文孝的模样,他像是见到了鬼?
只是半夜之间,李文孝原本黑多白少的头发,竟然已成了满头的银丝?
眼中充满血丝,腥红嗜血,面上似笑似哭,状若疯癫。
李文孝此时所说的“杀了”,还能指谁?
李春浑身战栗,头磕的砰砰直响,三两下便见了血。
他哭声劝道:“家主,不是卑职惜命怕死……这一千甲卒是我李氏最后的依仗,若全杀了,家主便如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那刘慧汪宰割……三思啊……”
“呵呵呵……依仗?”
李文孝竟像是真的疯了,一声狂笑,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到李春的脸上。
“为了活命乞首摇尾,竟将主家老小奉手送与贼人,这便是乌支李氏的依仗吗?”
那你呢?
这打都还没打,竟然就先给自己家小留好了后路?
李春心中暗恨,满脸都是血,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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