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明是被他的同学拖进校长办公室的。
他平时对他们还不错,双方没有过节,他也没有反抗。他们本可以用一个更体面的姿势把他送给校长,却偏把他按在地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拖进去。
等现在校长面前,他的背已经血肉模糊了。
校长和厨师打完电话,才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等看见顾依明,他接连不断朝他小腹踢去:
“你胆子不小,你想干什么。你对午饭做了什么,你还想杀人吗!”
顾依明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衣服已经被血浸湿了。
他的同学站在一旁,有人不忍心看,有人满脸兴奋。但他们都没离开,他们还等着校长的奖励。
校长并没心思管他们,只冲顾依明发泄自己的愤怒:
“给脸不要脸,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让你做学生会主席,我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就这么报答我!”
他打累了,拿起教官的戒尺,一下接一下抽在顾依明小腿上。他的小腿很快皮开肉绽,流出的血把裤子和皮肉黏连在一起。
校长打的并不过瘾,对旁边的学生说:“你们过来,给我打他!”
见几人犹豫,他又说:“动手的,这个月都不用上体能课。”
办公室里的戒尺被人找出来,很快,顾依明身上几乎没一块好皮肉了。
戒尺的竹子做的,边上有细密尖锐的倒刺,随着他们的暴行,扎进顾依明的皮肤里,然后在下一次暴行中,被打进更深的位置。
这时个很疼很疼的过程,顾依明却忍不住笑出声。
他嘴巴开合着,似乎在说什么。
校长示意停手,凑近一听,顾依明说:“……你们,完蛋了。我爸爸来救我了……”
顾妈妈早就把只情况和校长交了底,校长冷笑,“你想的美,你爸爸早出国了——”
“我爸爸是警察!”顾依明打断他。
他满脸血污,脸颊和嘴角被戒尺抽烂了,但他眼睛亮的吓人。他声音很虚弱,但是坚定,他说:“你们说的不对。”
“我来那天,你们说,警察和你们是一伙的,你们说的不对。”
“警察才不是你们一伙的,他一定会救我出去。”
说罢,他竟大笑起来。
校长缺德事做多了,竟被他笑得心虚。他才想让人把顾依明扔进宣泄室,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几乎立即到了办公楼下。
校长慌了,才想指挥众人把顾依明藏起来,却看家他手里多了一块花瓶的碎片。
也是巧了,正好是林嘉乔拿来威胁校长的那块。
校长怒不可遏,扇了顾依明两个耳光:“你想干什么吗,还想杀人吗!”
他劈手夺过花瓶碎片,手却被顾依明紧紧握住。
“我是,要杀人的。”
顾依明轻声说。
他这时笑容天真而灿烂,像个懵懂的孩子,在那张血迹斑驳的脸上,竟有几分诡异。
走廊里,传来急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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