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管什么用，我娘亲又不在。”
小鱼儿怨愤的小眼神看过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们送进去呗。”
萧婴说风就是雨，拉起小鱼儿，“别在这坐着了，走，我们去找江淮，今天晚上我还就馋这口了，谁做的羊蝎子都没你娘亲做的好吃……”
他们前脚刚走，柴言后脚就到了。
不仅人到了，还带来了两壶酒。
柴言一身月白衣衫，清雅淡漠，抬眼一瞟还在院子里玩转着剑花的萧湛，道：“行了，你放过这满院子的树吧，何必拿这些死物出气。过来喝酒。”
见萧湛动作不停，柴言干脆将青色的酒壶朝他丢了过去，萧湛用剑尖接住，青壶顺着剑柄朝他滑落过来，他拎起酒壶，仰头便灌了几口。
柴言唇轻勾，径自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萧湛出了一身薄汗，呼吸略有些不匀，收了剑，冷着脸朝这边走来，“你怎么来了？”
“瞧你说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当然要赶来凑热闹了。”
柴言微微一笑，换来萧湛一记眼刀。
坐下对饮片刻，柴言漠漠道：“我没想到，你会傻到为了她自投罗网，更没想到，她会直接进大理寺认罪，把你换出来。”
萧湛：“你想说什么？”
“你俩都挺傻的。”柴言没给他半点面子。
萧湛也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淡淡抿了一口酒，满嘴的辛辣，还透着些微苦涩。
“怎么样？被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咬了一口，滋味如何？”
柴言尾音上扬，看着萧湛眼尾也微微上挑，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验证着他曾经说过的那些“预言”。
萧湛没有说话，只是低眸喝酒。
柴言清凉的声音中夹杂着些微叹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叔叔侄侄，泾渭分明。父子相亲，君臣有别，更何况你们只是叔侄关系，隔着一层血缘，再加上朝堂之上，从王位到皇位之间那近在迟尺，却远于天涯的距离。正所谓养虎为患，自古以来辅政之臣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要么马革裹尸，要么……”
他话音一顿，然后吐出四个字，“满门抄斩。”
萧湛端酒壶的杯子一顿，撩起眼皮看着柴言，冷声道：“我已经抽身出来了。”
“你抽不出来的。”
柴言凉凉一笑，“你以为自己交上虎符军权之后便是一介布衣，从此便可明哲保身？可你别忘了，你是曾经的摄政王，更是当年差点被立为储君的十七殿下，天之骄子，少年得志，位高权重，单凭这两样身份，除非你死，否则别说皇上忌惮，殷相等人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是羽林军旧人，也不会放过你。”
萧湛抿唇不语，如水般的月光下，他的一双檀黑眼眸像是凝了一层寒霜。
“你也别怪皇上，坐上那把龙椅，很多事情便身不由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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