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个将军走在最后。
“该死,天七一门的轻功如此了得!”福王爷暴跳如雷,就差没指着那几个垂头丧气的将军大声痛骂。
“让人封住各个出口,特别是各处暗道的出口……”福王爷大步走出门外,逃离了满屋子的血腥气,厌恶地回看一眼厅内,“封了这里!”
门口的侍卫们连忙按下机关,大厅的千斤铁门,轰隆隆降下。一行人对这血腥之地避之不及,急急离开,去往福王爷的书房,商讨接下来的事情。
直到屋外没了动静,大厅顶上挂着的艳丽丝绸无风自动,紧接着,卫景濂抱着卫思辰从上面跳下来,他的一只手,正死死捂住卫思辰的嘴唇。
将卫思辰放在福王爷铺着柔软皮毛的大椅上,卫景濂快步走到门口,试着运功推了推铁门,那铁门巍巍不动,他无奈转身。
“我们被困在里面了!”
“不是有密道么?”卫思辰睁着一双因为受惊而水盈盈的双眼,纳闷地问。
“五六将这座洞府摸寻了一遍,唯有这间屋子,没有发现密道入口。”
“你受伤了,没事吧?”卫思辰瞥见卫景濂腰间的一抹血迹,紧张地问。
卫景濂像是这才发现那处伤口似的,伸手往腰间一按,鲜血立即沾了满手,他望望卫思辰,冷厉的脸庞一下子变得痞痞的,将整个人往卫思辰那张椅子上一扔。
“怎么办,辰辰,我受伤了……”
卫思辰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反而更加担心,伸手就扯下卫景濂腰间的衣裳,果然看见一道伤口,伤口处,泛着紫黑的颜色,明显是中了毒。
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翻滚的呕吐之意,卫思辰熟练地从卫景濂身上摸出几瓶药来,又将厅中的绸布扯下,替他包扎好。
“还好,他也找不出什么惊世之毒。”做完一切后,卫思辰长长地吁口气,那呕吐之意,竟然烟消云散,两人挤在一张大椅上,就好像是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你怎么会成了邀月宫主?”两人靠得太近,卫思辰心里像被猫抓似的,痒痒的,乱乱的,便没话找话地随口问道。
卫景濂浑身一僵,不自在地别过头去,卫思辰只当他不愿意说,便扯了扯他的衣袖。
“不愿意说就算了。”卫思辰言语间,没有任何遗憾,她本不是喜欢探听别人隐秘的人,见他不说话,便绞尽脑汁地继续想话题,只要不是闷着,不听到身旁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就什么都好。
“辰辰,你觉得南国目前局势如何?”
卫思辰虽然诧异卫景濂居然问到这个,不过他们师兄妹间想来坦陈,便直言道,“朝中有林和李两大家族,皇族福王爷声势滔天,算是三分天下吧!”
“那你说,若是我撒手不管,南国会不会乱?”卫景濂似笑非笑地问道。
卫思辰沉吟了一会,不可置信地看向卫景濂,“你稚龄登基,好不容易羽翼丰满,为何这时候生出退意?”
卫景濂只笑不语,他本生得俊秀好看,这一笑,卫思辰恍若看到漫天红霞。
“你若是……若是撒手,福王爷定会挟天子命诸侯,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林李两家势必不会真心臣服,他们三方牵制,若没有外力入侵,十年之内,南国不会有大变。”
“辰辰……我十五岁那年,师傅带我来忘忧森林,我想起你说的,要泛舟湖上,就在这里建了邀月宫,你,永远都是我日夜渴求的那个月亮!等此处事了,我就一一满足你往日愿望,伴你走遍千山万水,累了,我们就回来歇一歇,歇够了,我们就继续出去看世间繁华,好不好?”
他再次重提问过两次的话,眸中墨绿色的光芒像是簇簇燃烧的火焰,就要喷薄而出,将两人焚烧成成灰烬。
卫思辰目瞪口呆,只觉得胸臆间,全是感动!
他苦心经营多年,竟只是为了她当初的几句戏言。
她说,她宁愿做个江湖儿女,踏遍千山,潇洒自在。
她说,她愿意永生不和王室再有牵扯,平凡度日!
原来,他都记得!
卫思辰心潮起伏,卫景濂所说的,都是她向往多时的,而这一切,莫淮笑绝无可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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