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方默觉得晕乎乎，并且非常愉快。
“这样吧，”许熙然又说，“待会儿我们回去的时候如果他还在，我帮你吓吓他。”
方默眯着眼睛看着邹瞬：“……算是吧。”
他俩面面相觑，各自心理活动皆是复杂无比。邹瞬该是已经暗中观察一阵了，脸上带着明显的探究与好奇。可碍于方默一脸杀气腾腾，不敢轻易靠近。
四目相对，就站在距离他们不到几米远的地方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的邹瞬立刻挤出了一个尴尬且浮夸的笑容。
“这是你朋友吧？”许熙然问道。
可惜，方默努力想把人立刻瞪跑，许熙然却是大步向前走了过去。
“好巧啊，你也是这学期刚刚搬过来的对吧？”他问。
方默自然也不希望他靠近。好好的两人世界，那么大个灯泡戳在中间烦不烦。更何况，他总觉得邹瞬看许熙然的眼神色眯眯的。
从许熙然的角度此刻看不清方默的表情，自然也料不到邹瞬为何明明看到了他们却僵在原地并不上前。
邹瞬张了张嘴没出声，把视线挪到了方默脸上。
方默站在许熙然身后，面无表情抬起手来，在脖子上缓慢却有力地划了一条横线。
邹瞬舔了舔嘴唇，模样还挺紧张：“是啊，我……我想去食堂，不太认得路。”
“那正好，和我们一起呗，”许熙然说着往前指了指，“就在那儿，我带你们去。”
邹瞬无语至极，冲着方默翻了个白眼后才开口说道：“我突然想起来忘记带卡了，要先回寝室拿一下。你给我指个方向就行，我待会儿自己过去吧。”
学校食堂不收现金，消费只能刷每个学生实名的一卡通。被他这么一提醒，方默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没带。
敢跟来我就杀了你。
“怎么啦？”许熙然见邹瞬一动不动，十分茫然，耐心解释道，“你不是要去食堂吗？我和方默也去食堂，我们正好一起啊。”
“没关系的，你微信把钱转给我不就好了，”许熙然说着把手大喇喇往他肩头一搭，“走了走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邹瞬被方默瞪得往后退了半步。
“没事啊，我带着呢，”许熙然说，“刷我的吧。”
邹瞬惊慌，盯着肩膀上那只手看了几眼后又赶紧回头看方默，接着疯狂比划口型：这不怪我！
方默安静地朝他比了两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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