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小时候在西苑生病,贞儿只能拜托汪直,汪直拿来的药都是极为难得的,可是他嫌药苦不肯好好吃,有一回在贞儿的太过担忧之下,只得和汪卿婳狠下心,一个人按着他,另一个人将药给他灌了下去,朱见深许是被吓到了,从此便好好自行吃药,再也不用贞儿哄着。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贞儿泣声道。
朱见深没有正眼看她,只是低下头说:“为何不肯好好吃药?”
贞儿没有说话,朱见深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她这是在故意用苦肉计,可明是她故意的,他不忍于心,还是来了。
“把药喝了,朕会吩咐太医好生给你调理,乾清宫还有折子没批,朕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朱见深将药放在榻边的椅上,起身向门口走去。
贞儿撑起身子,问道:“陛下还会来看臣妾吗?”
朱见深背对着她,没有说话。
贞儿试探的问:“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朱见深站在那里,不肯回头看她一眼。
“你好好歇着。”他只是敷衍一句,然后就离开了。
他来,是因为他是贞儿的深儿。
他走,是因为他是天下的皇帝。
贞儿抬手端起药碗,她没有喝下,而是将碗狠狠地摔碎在地上。
他对她的这般冷漠,不知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恨。若是爱她,怎么会舍得如此对她不闻不问?贞儿宁愿朱见深恨她,将她赐死或是打入冷宫,也不愿见他如此疏远。
贞儿的身子愈来愈差,宫中的太医奉皇帝之命日日前来把脉,皇贵妃每回都命暮姑姑将太医打发回去,太医开了些温补的汤药,贞儿却不肯吃。
不知从何时开始,贞儿竟然学着从前钱太后的样子,她身着素锦衣衫,摘下华丽的珠饰,日日跪在佛龛前诵经祈福。
朱见深有来瞧过她几次,想要劝她好好吃药,贞儿却是不言不语的样子,只知跪着诵经。他不想自讨没趣,日子久了,不管如何想念贞儿,也不曾来看她。
有些势力的奴才为自己另谋了去处,贞儿想着这样正好也能落得一个清静,除了暮姑姑和一个小太监之外,将其他人都遣散了。往日风光的昭德宫,突然冷僻下来,暮姑姑看着院内四处杂生的花草,不禁感叹惋惜。
年复一年,冬夏往转。
1475,成化十一年。
朱见深二十有八,将已三十岁了。一日,他在乾清宫批阅奏折,突然叹气,自言自语道:“朕老了,膝下竟无一子,甚是愧对列祖列宗。”
身旁伺候的张敏听闻,见此时该是立功的好时机,跪身喊道:“臣死罪!陛下已经有了儿子!”
朱见深听闻,有些疑惑:“朕何来的儿子?”晌午时分,张敏带着人去了冷宫,废淑妃纪氏看见他,将怀中的孩子护在了身后。
这么多年,纪凌云一直带着孩子在这里相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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