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摇了摇头说:“不急。”
“你感冒好了吗?要不我们去买个姜茶喝。”
聂召揉了揉额头说:“差不多了,有一点阵痛。”
“那你还是在家好好休息,我回头把笔记借给你。”
卢湘低着头继续吃辣到嗓子疼的牛肉面。
聂召有点想笑:“你还真觉得我想好好考大学吗?”
聂召这个人没什么志向,小时候从孤儿院被文艳带走之后,她就跟着文艳四处跑,文艳上谁的床,她跟哪个后爹住在一起。
如果不是家里出了事儿,聂召或许会在高中毕业之后选择出国,会在纽约,澳洲,又或者伦敦,或许会回来,或许不会。
几年后的某一天可能在人海的某个角落,依旧跟高中一样,混迹各种乱七八糟的场合,成为别人眼里或许很自由洒脱的人,身边来来回回还是有很多朋友,玩遍大江南北,最后死在哪里都不会知道。
唯一能确定的大概是,除了孟寻,她大概不会选择再喜欢谁了。
卢湘不明白:“为什么不?你喜欢a市吗?反正我以后要离这里远远的。”
聂召偏头看着她。
卢湘问:“那你以后想干什么?”
聂召捞起杯子倒水,随意应声:“我这样的人吗?会下地狱吧。”
这也是必然的。
卢湘皱了下鼻子,不搭理她了。
聂召是周五那天才回学校的。
她继续旁若无人地坐在自己座位上,卢湘把自己作业递给她,聂召就趴着抄。
反正也是无聊。
抬起头,距离高考就剩下一个月了。
等抄完,一两节课都过去了。
周五下午就两节课,都是数学老师的课。
聂召除了平常下课会被卢湘叫过去一同上厕所之外,只有中午吃饭的时间会跟她一起,她懒得动,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所有女孩都喜欢结伴上厕所。
中午在学校食堂吃了炒面,卢湘喜欢任何面食。
吃完跟卢湘一起回教室上午自习。
五月天,立夏。
太阳炙热,聂召吃饱就犯困,阳光透过窗户刚好落在她课桌上,她趴着睡觉,迷迷糊糊醒来才发现前排卢湘并不在座位上,她以为对方上了厕所,胳膊环胸往后靠着小憩,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也没见人回来,站起身往前排,还是头一回主动跟教室的同学打招呼。聂召问卢湘的同桌:“她人呢?”
同学“啊”了一声,看着聂召说:“好像是去数学老师办公室改卷子去了,就昨天交的那个说没改完,一会儿要讲。”
聂召站起身往教室外面走,坐在讲台上维持班级几率的班长眼睁睁看她大步流星地走出去,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她垂着兜,像是游荡在校园里似的往政教处走。
径直上了三楼,直直往数学老师办公室去。
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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