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就是拿捏准了照水的性格,料到他必然不忍放水,湮没了农田庄稼,致村子生灵涂炭。那絮娘也哭哭啼啼地赶来了,两只眼睛红红的,到了河边,恨不得也要投河。“阿田,我的好姐姐,你怎么就这么苦命呢?本说好一生一世当好姐妹的,现在你可倒好,生生撂下我,赶着去投好人家了。我这就来陪你,我陪你,咱们不能一同生,但却可以一起死!”
绣蓉自然命人扯住了她。
要说表演,絮娘可比绣蓉更加来得。
场面一团乱。
老管家就问照水的意思。“将军,阿田姑娘到底跟了您一场。这要不打捞,尸骨无存的,也是可怜,还是……”
照水一声长叹。
看着初秋时节村子附近即将成熟的庄稼,他做了一个决定。“不用。”
此番
,豆腐村的村民,都知晓了照水的来历,原是皇亲,还是立有功勋的将军。身份非同小可。惊讶之余,便都纷纷跪下,磕头感谢。
照水一一扶他们起来。
“阿田在这里,有劳你们照顾了,我谢谢大家。”
村民连忙还礼。
最终,照水在河边立了一个衣冠冢。那梓桐苑内,尚有阿田几件旧衣裳。照水将衣裳和鞋子一一存放进坟墓,盖土封存,刻上墓碑。
管家问墓碑该怎么刻?
照水深情地抚摸坟前的红土,凄然地,酸楚地,缓缓地:“阿田是我的妻子,只是未曾迎娶与她。她不在了,我要还她这个夙愿。”
管家即刻明白。
不多时,字已经镌刻好。
清风吹来,照水看着墓碑上的几个大字“云景逸爱妻叶阿田之墓”,更是难掩悲痛,又跪下将坟前清理了一遍。
黄昏时分,天色将暗,照水仍不忍离去。
他甚至想在豆腐村暂住下来,陪伴阿田的魂魄。她虽肉身不在,但魂魄一定不忍离去。
村民都被照水将军的一往情深感动。
管家劝照水离去。
照水拒绝。“好歹,我要在这里呆上数月,祭奠,烧纸。”
绣蓉和絮娘假意嚎啕了一阵后,便上马车,返回云都去了。一路,绣蓉和絮娘躲在车内,互相挤眉弄眼地笑。那絮娘更是恨不得哼小曲儿,嘴里咿咿呀呀地已经唱了出声。
绣蓉一马堵住她的嘴。“先别露形!有什么,咱们关门房里乐呵。”
她可不想惹人怀疑,功亏一篑。
想想,绣蓉又骂絮娘:“我本是正正经经的闺阁小姐,自打认识了你,横竖变得野了,简直和村姑野贩的无二样。你个坏蹄子,都是你带坏了我。”更是要来撕絮娘的嘴。
絮娘收了嗓子,也半真半假地问:“绣蓉小姐,这下除了阿田,你该不会就将我撂在一边,从此不管不顾了吧?我和清岫的事儿,你说过要帮我的……”
绣蓉知道絮娘的心思。
她心头狡黠一笑。“急什么?好歹清岫还没回来呢。等他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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