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的是吻上对方的唇,然而她实在做不到,只好偷工减料,点到为止,轻轻吻在他侧脸上。
谢泠舟始料未及,她身上传来的鹅梨帐中香叫他怔了好一会,贸然被亲近,按他往日作风,只会本能地想推开她。
一抬眼望见那双无辜懵懂的眸子。
白日里那张稚嫩的睡颜浮现眼前,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她并无恶意,只是因为看了话本子生出些绮思。
也许是出于怜悯,谢泠舟并无被冒犯的不悦,更不忍责备她,坐起身来,心平气和问“为何突然如此”
崔寄梦不解,不是他暗示她的么
可眼下看表兄诧异的反应,她倏然明白过来,他是嘱咐云鹰送了她话本,但显然对那些话本子的内容不知情。
原是她误解了。
所以他方才问她为何这般怕,指的不是圆房,而是别的
那些因话本子生出的绮念被浇灭,她低下头“我表兄对不起,我方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冒犯了你,是我不该。”
当初二人约定了只谈亲情不谈情,因此她实在无颜告诉他,她误解了他的意思。
更不愿让他知道,她其实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生出了妄念,竟开始欲求不满。
谢泠舟心绪微乱,想一走了之,或直接严词划清界限,但她语气的内疚让他再度心软“无碍,歇下吧。”
崔寄梦无法再和他共处一室“表兄不是还有公务么,且先忙去吧。”
谢泠舟想说不必,但最终还是起身,温声道“方才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也别太在意,早些休息。”
说罢像兄长般摸了摸她发顶,而后从榻上起身,临走前还替她拢上了纱帐。
他走之后,崔寄梦颓然躺了下来,呆呆望着随风摇曳的烛火,烛火在秋风侵扰下渐渐有熄灭的趋势,她眼睁睁看着那道摇曳的烛火越发微弱,最后渐渐熄灭,眼底升起的暗芒也随之寂灭。
六
这厢谢泠舟走出屋外,立在院中站了会,秋风微凉,吹得人神清气爽,然而他的心情却更乱了,还伴随一丝躁意。
透过半开的窗,他望了眼内室,瞧见里面一片漆黑宁静,想必方才当真是她鬼迷心窍,他收回目光踱回书房看了会公文,案牍上的字过了眼却不入心。
无奈,谢泠舟合上公文起身往外走,问另一名护卫“云鹰呢”
那护卫道“公子,云鹰被您派去查东西了,明日才回来。”
谢泠舟才想起此事,他无心想公事,只道“回来后,让他即刻来见我。”
次日清晨,采月给崔寄梦梳妆时,发觉主子眼底一片乌青,眼睛亦微红。
梳过妆后,崔寄梦坐在院中等候,往日谢泠舟会等着她一道去请安,但今日她等了许久也未见他出现,她只好自己去请了安,后来整整大半日,他都未出现过。
他定是在躲着她。
崔寄梦心底的余烬一点点消亡,她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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