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
崔寄梦不明白他为何捂住她的嘴,只得用力掰开他的手“并未说过,表兄是要我快些说么”
谢泠舟面色更难看了,冷着脸捏住她两边腮帮子,不让她有机会说话。
“这些话往后绝不能对外人说起,未婚夫婿也只能有一个。”
崔寄梦被他捏住了嘴,说不出话来,满是不解,呆呆看着他。
久未等来回应,谢泠舟手上加了些力,把她的嘴捏得跟金鱼嘴一般嘟起来,温声威胁道“记住了么”
小姑娘愣愣点头,这才总算被松开了,她揉着被捏得发酸的腮帮子“我知道了,未婚夫婿只能有一个,那我回头得好好想想,是要表兄还是裴三郎。”
谢泠舟被她噎住了。
手猛地在琴弦上一抓,发出聒噪杂乱的声音,少年郎冷着脸一言不发折身回到室内,透过窗隙瞧外头的小姑娘,心头一梗,撑在书案上深吸两口气缓了缓。
崔寄梦对此一头雾水,不明白表兄为何突然不理她,安静地在外头等了会,待他再次出来时,乖觉站起身。
谢泠舟拿着几本厚厚的佛经走出来,“表妹最近心绪不宁,应抄写佛经以明心净气,再者你印堂发紫,当是阳衰阴胜之故,务必远离别家郎君。”
崔寄梦眸光流转,狡黠道“那也需要远离表兄么”
谢泠舟眉头又压了下去“在你眼里,我算别家郎君”
她摇了摇头“不算。”
少年心绪被这句话抚平,从她手里抽回佛经“罢了,不必抄了,我既教你音律,理当给你讲经。”
崔寄梦顿感柳暗花明,搂住谢泠舟胳膊“还是大表兄最好”
谢泠舟轻嗤一声,垂眼看她,只瞧见蓬松的发顶和珠花,小姑娘梳着双平髻灵气十足,发带迎风轻晃,似蝶翼轻展。
他正看得入神,忽然那发带上多了一小坨白色污渍。
抬眼一瞧,是头顶松树上停了只雀儿,怡然自得地拿尖喙梳理羽毛。
崔寄梦正卖力奉承,看到大表兄原本冷若冰霜的面上裂开一道缝隙,他抿着唇低低笑出声。
她以为是自己阿谀奉承的功夫见长,正得意呢,谢泠舟用拳头抵着嘴角将笑压回去,指着头顶的雀儿正色道“表妹,你发带上有鸟雀秽物。”
“啊呀”崔寄梦一摸,沾了一手的污秽,头皮顿时发麻,嫌恶地跳脚。
谢泠舟唤侍婢端来净手的金盘,掏出帕子亲手替她擦干双手,而后长指来到她发间,将那双平髻的一边解开,弃掉被弄脏的发带,回屋从自己的玉冠上取下两条月白色冠带,作势要给她梳发。
但自小衣来伸手的世家公子哪会替小姑娘梳发于是他建议道“不如这样,我将另一边发髻也解了,便能学会了。”
崔寄梦本想说可以唤侍婢前来帮忙,但见表兄兴致勃勃,也不忍搅了他好学的心思“那成吧。”
但谢泠舟高估自己了,他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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