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严肃道:“王爷既然让您防着越妃,必然是知道了什么,您定要听王爷的话,越妃其人,实在是……”
当着宁兮瑶,有些话不好吐槽。
可是跟越妃比起来,崔氏简直就是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而越妃就是手持利刃的屠夫,宰了她都是分分钟的事。
别说崔氏了,就连宁兮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受了这么多磋磨,都和越妃分不开干系。
崔氏点点头,宁兮瑶是好人,陈思也一心一意为她着想,所以这些人的话她都会听,“我明白了,往后见着她,我会躲开的。”
送走了崔氏,宁兮瑶陷入了沉思。
越妃竟然与齐铮有旧?
或许只是因为他俩不算主角,所以这些旧事在书中并没有提及。
今日看来,的确是青梅竹马英雄救美的烂俗桥段。
就算她也不得不承认,越妃过得挺惨的。
她才知道,越妃不是什么高官显贵的女儿,只是个烧火的小丫头,前半生被人呼来喝去,后来被丢进大燕后宫里,跟一群女人勾心斗角。
可她本以为越妃是恋着皇帝的。
没想到越妃只是想往高处爬,若说真正在意的人,还是齐铮,那个多年前的少年郎。
感情线真乱啊。
宁兮瑶叹了口气,突然问道:“二嫂嫂,这件事,皇上也知道?”
陈思揶揄地看了她一眼,“自然。”
她赌气,偏过脸去,“这有什么,反正越妃有身孕,皇上还能治她的罪不成?”
陈思摇了摇头。
越妃假孕这件事,宁兮瑶还不知道,她也不准备说,就让皇帝自己解决吧。
毕竟这件事从皇帝生辰开始,到现在已经累积了太多,太过复杂,一坛子陈年老醋,皇帝怎么也该尝尝滋味。
宁兮瑶睡下以后,陈思轻手轻脚出了门去。
她还有要紧事要做。
苏策其人就是条毒蛇,她怎么也信不过。
眼看着宁兮瑶已经吃了两副药,虽然好转明显,可若是他在中间下了什么慢性毒药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她必须一探究竟。
林淮已经打听清楚了,苏策用的药都是他亲自在王宫后院的一处田地里种植的。
今日天色昏沉,料想他不会去。
陈思按着路线,顺顺当当摸到了那处园子。
看上去是个极普通的地方。
规规矩矩的小院子,种着几样药材,长势不错。
可陈思发觉,这些东西她一样也不认得。
防卫司的人当差经常受伤,她自己也是一样,所以她对药材有一定的了解。
可院子里的这些绿油油的东西,她见都没见过。
陈思觉得背脊发凉。
苏策就是用这些东西,给宁兮瑶煎药的?
空气有种奇异的味道,应该来自这些陌生的植物。
陈思定了定神,走近了些许,却发现根茎处却是红色的。
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心跳如雷。
她太清楚那是什么。
血。
兴许是太过震惊,她开始感觉有些头晕,此刻,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陈思听见了脚步声,迅速拔出随身的匕首,回过头去。
身后只有苏策一人。
他提着一个小小的木桶,安静地立在门口,样子纯然无害。
“小陈大人。”
他似乎对陈思的到来半点也不惊讶,“瞧瞧,这些药长势如何?”
陈思眯起了眸子,“这都是什么东西?”
“断肠草,蝎尾针,蛇形杉。”苏策从一行指到了另一行,似乎对他口中吐出的那些可怖的名字没有半点察觉,随后走到了一株植物前,他笑了,“最要紧的是这个。”
陈思看过去,正是方才那株染血的药材,她冷冷道:“这是什么脏东西?”
“脏?”苏策摇了摇头,“这东西珍贵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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