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也是。”陈思点点头,“真带人进去了,只怕要多生事端。”
宁世镜顶着两个黑眼圈,点头道:“正是。”
“辛苦了。”陈思说道:“若是我能快些好,就能同你们一起了。”
宁世镜绞尽脑汁安慰她,“你别说,防卫司的兄弟们特别够意思,他们帮了我不少,还叫你好好养病呢。”
说完便按住她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有我呢。”
入了夜。
宁兮瑶维持着一个姿势,已经蹲了许久,左脚换右脚,右脚换左脚,终于挨到了换班,门房在外头脱衣裳,她就在里头等着。
末了,她一点一点地拽了进来,尽量不发出声响,好不容易穿戴好了,却发现缺了个帽子。
宁兮瑶偷偷偏头,发现那帽子放的远了些,此刻似乎有人推门出去,她松了口气,悄悄从里头挪了出来。
“呼。”
她伸了伸胳膊,抓起帽子戴好,谁知一阵风吹过来,令她打了个激灵。
宁兮瑶琢磨着还得一会儿,就走上前想关窗子,刚走到前头,就见黑夜里有人停在窗前,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苏策。
她惊得差点飙脏话,晃神间,人已经走了进来。
“靠。”
她抄着手,倚在床边,顺手摘下了帽子扇风,苏策见她这样,不怒反笑,“阿瑶让我好找。”
“哦。”宁兮瑶没心没肺地道:“那你得提前习惯了。”
有人搬来了凳子,苏策款款落座,对她伸手道:“过来。”
从前,楚云漾也特别喜欢对她说“过来”,如今人事全非,她深吸一口气,说道:“蹲久了腿麻,走不了。”
她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
衣裳不喜欢,园子不喜欢,吃食茶点不喜欢,什么都勉强。
她的表情那样冷,就算是把他的心肝都抠出来,双手奉上,她似乎也会丢在地上,看都不肯看一眼。
苏策收紧了手指,沉着脸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
她嘲讽道:“你跟我这儿装受害者呢?你是不是还想给我唱一句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宁兮瑶上前两步,直视着他道:“苏策,你听好,你以为好吃好喝待我,给我些衣裳首饰,纵容我,我就该感激涕零?”
“是你害得我家里人与我断绝了联系,害得我每天都像只笼子里的鸟一样,你把我关的要发疯了,还敢奢求我爱你?”
“你知道你与楚云漾最大的不同吗?这些东西他也会给我,但他尊重我,在他身边,我总有选择,而且不论是什么,他都会支持我。”
说完,宁兮瑶将帽子丢在地上,扭头往外走,路过他身边时说道:“你根本不懂怎么爱一个人。你看好了,这绝不是我最后一次逃跑。”
明月左看看右看看,到底跟上了她,“姑娘,姑娘,您慢点!”
苏策坐在屋子里,窗户开着,夜雨过后的寒凉之气无孔不入,险些将他冻杀。
“真冷啊。”
他慢慢起身,侍从连忙关上了窗子,“郎君,奴才替您取披风来吧。”
苏策笑了,像一株毒草开出了绝美的花,美丽且危险,“越是这样,才越不能放,不是吗?”
侍从当然听不懂,苏策理了理衣裳,吩咐道:“看好她,连院子也不许她进,只让她呆在屋里。”
“是。”
想到那个闹腾的主,众人都头疼不已,谁料苏策却继续道:“还有,给她配些药来。”
“郎君,姑娘的药还有呢。”
“不。”苏策幽幽道:“她病得太厉害,这药不管用了,配些新的来。”
侍从一脸不解,却还是应下了,“是,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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