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什么。”崔荷不满瞪他一眼,在看到他眼底浮现出来的沉沉死气,崔荷咽下了到嘴的责备。
崔荷珍而重之地从怀里掏出白鹤观里求来的平安符,递到他面前,谢翎沉默地看了眼平安符,不解的看向崔荷。
崔荷别扭着望向别处,瓮声瓮气地说道:“听人说,上战场前,如果是家里人送祝福,那他回来的可能性很小,如果是仇人送祝福,那他也许能平安回来,我想着你仇人也不多,我算一个,看在老太君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送你一程,你可别死在战场了。”
谢翎抿成一条线的嘴巴轻轻扯了个弧度,平静地接过平安符纳入怀中,扬鞭打马,只留给她一个冷淡的背影。
崔荷隐约中听到风中传来两个极轻的字:“多谢。”
如今再见到十七岁的谢翎,他又变回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虽不知他在战场上经历过什么,但是能再看到这样恣意潇洒的谢翎,她心中欢喜,脸上的笑容也不加掩饰了。
谢翎一骑当先开路,身后跟着的是皇帝的龙辇。
地上的青石板铺满了鲜花,两侧有大胆的姑娘往他怀里扔来刚采摘的鲜花,鲜花带着晨露撒了他一身,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不着痕迹地一抖,任由鲜花从身上滑落,被马蹄踩个稀烂。
谢翎目不斜视,对沿街两侧的呼声充耳不闻,手底下却轻轻掸去衣上的水渍。
若是副将在此,肯定止不住挠头,将军喜洁,阵前杀敌后去河边洗了一宿才回来,如今这一点水渍,应该是无碍的。
行至半途,一束编成花圈的狗尾草忽然从天而降,正正砸中了他的脑袋,像是街头套圈套中了属意的宝贝。
人群里爆发出了哄笑声,过于放肆的笑声让谢翎的眉峰染上了稍许愠色。
何人如此胆大包天!
谢翎冷静地摘下花圈,抬头看向云归楼二楼,锐利的目光一目十行,将窗边众人的模样尽收眼底,直到与崔荷目光相接。
崔荷撑着窗沿,单手托腮,得意地冲他招了招手,明眸皓齿,笑靥如花,一双潋滟的杏眼高高在上地睨他,扬着下巴冲他喊道:“谢翎,本郡主赏你的,可还喜欢。”
谢翎冷笑,原来是崔荷。
谢翎自己都未觉,认出是崔荷后,皱起的眉心早已松开,他含笑把玩着狗尾草花圈,想着一会该如何治她。
人群里有人发问:“那是谁?哪家的千金,这般剽悍,敢往将军脑袋上扔花圈。”
“有脾气的美人,我喜欢。”
“不要脑袋啦!没听见她喊自己郡主吗?”
“原来是安阳郡主,长得跟仙女似的,能做长公主的女婿,就是掉脑袋我也愿意。”来人痴痴地望着阁楼上的崔荷,心中蠢蠢欲动。
谢翎耳尖微动,将他们的谈话声听了进去,他闻言不由抬头打量起崔荷。
三年没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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