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谢疏走火入魔的那一次,沈屏现在想起来,除了心疼便是悔疚了。
那时他尚且没有完全了悟谢疏的心思,但是后来也就明白了。
走火入魔是为"求不得"。
那现在的谌妄的呢?
沈屏低头看着昏迷的谌妄,修真界人人趋之若鹜的焚玉仙尊,他的心魔是什么?
好奇只是一瞬间,沈屏视线掠过谌妄的眉眼,一个想法转瞬即逝,他来不及抓住,便被谌妄颈侧靠下的一抹痕迹敛去心神。
谌妄昏迷着不知事,沈屏大胆解开他的衣襟,露出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像是被爪子尖利的凶兽抓挠的痕迹,新旧伤痕纵横交错,而且条条都分外狰狞,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这伤口当初是如何深可见骨。
有三条直接横亘在谌妄胸膛上,蜿蜒如腾蛇,只一眼便知道这人受了何等苦楚。
指腹沿着伤口的边缘摩挲过去,心口那儿是一块像是肉被什么剜去的旧伤。
谢疏这里是有一块胎记的。
指甲盖大小,微微泛红。
沈屏想到这里自嘲地笑笑,谌妄怎么可能是谢疏呢!
晁书告诉他这里只是一个书中世界,即便是像极了前世的修真界,那也不可能是原来的世界。
更遑论,沈屏现在栖身的这句身体根本不是他自己的。
原身沈屏的来历可循,而且残留的记忆也不可能出错,所以无论如何,谌妄也不可能会是谢疏。
将此事想清楚以后,沈屏便敛了所有揣度。
――
淮渊动作很快,他一边给掌门传讯,一边往常芳宗赶,但是路上却遇到了阻碍。
“你是何人?”淮渊赶路赶得及,一开始只是觉得身后似是有人跟踪,但是始终尾随着,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骚扰。
淮渊便没有太过在意,但是后边那人却跟得越来越近,俨然一副不怕被发现的架势。
这便不能再回避了,淮渊挑了一个人少,不易遭伏的地方,反过来追在那人身后。
对方一身黑衣,头戴斗笠,只能隐隐窥见一双黑黢黢的眸子。
只看身量,应当是个年轻人,但他修为难测,淮渊也不敢贸然出手,便只是试探性地问询。
那人却不言不语,只是盯着淮渊不说话。
淮渊一时摸不准对方的目的,谨慎地盯着对方,“阁下认得我?”
“风清门掌门座下大弟子,淮渊。”
这一次对方倒是开口了,声音略哑,但听得出来是个年轻人,便排除了形貌伪装的可能性。
淮渊又问:“阁下一路尾随在下,所求为何?”
“不是尾随,也不求如何。”对方淡漠开口,“你走你的路,我亦是走我的路,不过正好一路,便难保总碰巧一起。”
这话说得坦然,淮渊却不可能相信。
常芳宗远离修真界各大宗门,而这条路虽然四通八达,却是一条鲜少有人知晓的近道,而且密林深处偶有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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