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淑媚心里冷笑,男人就这德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手的永远不珍惜,总喜欢怀念故人,以此来彰显自己的深情。
比草都轻贱的感情,她又怎会看不清。
只是活到这年龄,感情已经不占最重要的比例,只有骨肉之情,才是至深。
郑淑媚整理了表情,端着茶水走到书桌旁边轻轻放下,温声关心:“喝点水吧,别写太晚,早点休息,好不容易放假,别忙太累。”
陈望眉头微皱,不知为什么,此时只是听见郑淑媚的声音都觉得有些烦了。
“放那儿吧。”他说,连抬头看一眼她都未曾,“先出去,我想再写会儿。”
竟是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他总是如此,郑淑媚都知道。
每当他想起舒桐时,对她的态度总是冷淡又不耐烦,好像给她点不好的脸色,就能减轻他自己的罪恶。
郑淑媚很懂事地点头,脚步很轻地退出去,轻轻带上门,直接去找陈宜。
来书房找陈望,一是例行给他送茶,二是打探他要在里面待多久,三是争取在他眼前晃一晃,以此增加他对自己的不耐烦,让他在里面多待一些。
反正他的深情很短暂,也就时不时想起舒桐的那一晚会如此,次日一早醒来,愧疚就转变成对她,总是对她温柔呵护,关怀备至。
毕竟,他心里明白,到这份年纪,她才是跟他共度余生的人,而不是那一个,已经死掉的女人。
郑淑媚来到陈宜的房门外,敲了三下门,温声喊:“小宜,是妈妈。”
房门随即打开,陈宜探出头,左顾右看,请她进去。
与此同时,另一名躲在暗处的女佣转身去了厨房,端来一罐陈宜日常晚上会喝的汤去敲门。
陈宜打开房门,明显不耐烦:“不是说今晚不要送,你他妈脑子让狗吃了?”
“我、我、我……”女佣装出吓到的样子,泫然欲泣,话都说不利索,一个劲儿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郑淑媚一向在家里都是温柔贤惠心善的面孔,见此情景当然要出来解围:“好了小宜,人家忘记了,别那么凶,反正你平常不都是要喝的吗?”
又对女佣温柔笑着,侧身让她进去:“没事,你端进来放在那儿吧。”
“谢谢太太!”
女佣感激涕零地端着汤进去放下,又朝郑淑媚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房门重关上,郑淑媚拉着陈宜重回去坐好,从汤罐里盛了一小碗汤给他。
汤是乌鸡汤,加了红枣,浮在表面,因此看不见底下都有什么。
陈宜喝汤不吃肉,郑淑媚只在面上撇了油给他盛了汤,勺子没往底下去搅动。
一小时后,俩人聊天结束,郑淑媚亲自端着那罐汤出去,送回厨房。
送汤的女佣还没睡,一直等着,见到她来,诚惶诚恐,连连说了几声谢谢太太。
“没事,洗完就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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