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完我的旗人,因为他刚刚即位,汗位不稳,何况他们这些满洲贵族的基本盘就是满洲八旗兵,自然不会为了宁完我处置旗人。
也因此,自然是查不出结果的。
投靠建奴的汉人则因此更加提心吊胆。
这让皇太极想把后金打造成一个有满、蒙、汉等各族军事与官僚地主勾结在一起的更强大政权之事变得更为困难。
……
“陛下,因努尔哈赤被我西厂生擒回京,故建奴托辽东经略转送来谈和的信。”
尽管皇太极现在不想努尔哈赤再回去,但在明廷已经先明告天下努尔哈赤被西厂生擒后,且作为人子,他还是不得不表示一下,以求和谈判的方式,请明廷释放努尔哈赤。
当然,皇太极现在也急需要时间来整顿内部,倒也愿意与明廷和谈。
所以,此时韩爌就收到了来自辽东经略孙传庭关于皇太极有意与大明议和的急递,且在这时向天启禀报了起来。
天启听后拒绝道:“建奴,亦叛贼耳,非他国之夷,没有资格谈和,只能求招安!告诉孙传庭,让他以此意回信皇太极!”
韩爌说着就又问道:“既如此,陛下,这努尔哈赤和李永芳也关押了一段时间,该审的也审了,且两人肺疾已越发严重,不能再等,故而请问,当何时处置这二人,且如何处置?”
天启听后道:“李永芳以汉奸罪处决,努尔哈赤亦凌迟处死!亦刻跪像!”
“是!”
韩爌回道。
“努尔哈赤和李永芳皆已被处决,无疑是辽事出现后的第一快事!但要想真正平辽,还是得先让内部安定才行,得先真正实现国富民丰,王朝的灭亡本质上还是缘于内部国困民穷,一切的一切还是得落到变法上来。”
已来睢州巡查新政实施情况的张贵因知道天启下旨剐了努尔哈赤和李永芳后,就对夏允彝说起此事来。
夏允彝听后点点头:“侯爷一语中的!但自晚生主政睢州,奉旨在这里试点变法以后,发现变法并不容易。”
“是变法效果不好?”
张贵问道。
“这倒不是,而是摊丁入亩和官绅一体纳粮这些新政实施以后,睢州大量官绅士子迁出,而多不愿接受变法。”
夏允彝回道。
张贵听后道:“迁走就迁走吧,他们会后悔的!”
而张贵刚说完,吕诚急忙跑了来:“侯爷,州尹,大事不好!覃家庄有大量百姓出现天花症状!”
“天花?!”
夏允彝听后不由得一惊。
这个时代,天花可是谈虎色变的烈性传染病。
素来连生死都不畏惧的夏允彝则在听到天花后,也不禁流露出了惊慌之色,且忙问吕诚:“那一带的里正没做好公共卫生吗?!加强公共卫生治理也新政的重点!难道他们也在敷衍了事?”
“这倒没有,我们现在对拒不变法的官吏处置甚严,他们倒不敢再敷衍,如今这天花出现的非常突然,毫无征兆,也没听闻临近州县最近发生了此疫!”
吕诚回道。
张贵听后也觉得不可思议:“根据这几年的奏报来看,除关外爆发一两次外,整个关内也没有,更别说河南。”
说着,张贵就道:“无论如何,先派人去仔细了解一下情况。想出对策来,瘟疫之事拖不得!”
……
“老爷,睢州的天花开始出现了!”
一红袍官员正喝着茶,其仆人就走来低声禀报道。
这红袍官员听后得意地笑了笑:“很好!这次没白投毒!继续打探!一有情况就立即来报!”
“等疫病再大些,就制造出睢州变法害民导致疫病盛行的舆论,让朝野知道此为变法之害!”
这官员继续说道。
“是!老爷高明!”
…
张贵这里和夏允彝等了解到天花更具体的情况后,夏允彝就流露出了更加焦虑的神色,且对张贵说道:“侯爷,这次天花突然出现在睢州,是上天对晚生在这里改革变法的惩罚吗?”
张贵道:“要惩罚也轮不到你,这事,本侯替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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