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这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吗?
比资本?
比银子?
比流动资金?
松江府的那些“暴发户”会怕这个?
他们怕的就是不比资本比白银。
怕的是比关系、比宗族、比朝堂、比社会网。
划得入场券是多少?要白银还是要黄金?亦或者是锡兰北美的珍珠?
搞“验资抵押”?一群几乎是大顺“白银发钞行”的海贸集团,会害怕用庭院房产为质押,但怎么会怕用白银为货币的验资抵押?
有那么一瞬间,郑玉绪都怀疑,这吴敬梓是不是被松江那边的财阀收买了,跑到这里来当做死间的?
这么搞,以前行。现在可真不行。
而且,现在于淮北巡查盐业的,恰恰就是那些松江府商人的后台、幕后黑手。
再想想吴敬梓出的这个办法,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恐怕,寻常人都不会这么想。
郑玉绪也就是个寻常人,扛着箩筐靠走街串巷卖盐一步步干起来的,是他的祖辈,不是他。
而盐商和口岸之前那些坐在家里卖茶叶瓷器丝绸的差不多,都是些废物。这也是刘钰不是很瞧得上他们的一个原因:躺着赚钱太容易,把人都养废了,既无进取精神,也无扩张之力,甚至连基本的舆论公关都做不好、不会做了。
便是正常人都会怀疑,况于这等养废了的、破产之后只能让老婆在家接客卖钱的?
怀疑更甚,郑玉绪不可不防。
“敏轩兄,你这办法妙是极妙啊。只是,我有一事不解。”
吴敬梓以为还是一些技术上的问题,心想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一并说了,也权当了却了一桩心事,自此之后,我不欠你,你不欠我。
“郑兄但讲。”
“敏轩兄为人狂放,江南多知,又多哂讽士绅富贵之辈,入木三分。说句难听的,我等盐商,在民间的名声并不好。”
郑玉绪说到名声不好的时候,笑了笑,接着道:“为官的,以为我们是中饱之辈,以至于官盐敌不过私盐,皆我等之故;平民百姓之家,以为我等为富不仁,心里多有嫉恨。此番盐改风声一出,多少人拍手称快。”
“按说,敏轩兄对我等盐商也无什么……无什么好感吧?”
吴敬梓也不作伪,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
“郑兄说的没错,我确实无甚好感。只不过,为人者,当有德。”
“昔者淮阴侯不忘一饭之恩;乡民偷穆公之马而穆公赐酒解马肝之毒,韩原之战乡民效死;魏夥不殉其父爱妾,终有结草之报……此皆古之大德,而今人心不古道德沦丧之际,时人虽多忘,吾却不肯忘。”
“当年穷困之际,受令尊大恩。岂可不报?”
说到这,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为报此恩,我与挚友割席断袍,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他说的诚挚恳切。
可郑玉绪心里忍不住道:扯淡!这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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